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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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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回憶

    “先和你說下近來的情況吧……你昏迷的兩天裡,法師之島上的詛咒已經解除了,估計是因為我們把王庭的封印解除的緣故……王庭已經在尼圖爾的北邊沿海出現,確定詛咒消失這件事之後,世界法師協會估計馬上會派人過來察看,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件好事情,因為現在能確定,我們幾個都在通緝名單上了……”

    對現實的感觸同力量快速地迴歸到楊泉身體中,“詛咒怎麼會說解除就解除了?”

    “之前我的猜想可能有點偏差……千年前,恩斯特王朝的王庭被我的父親從這個世界挪移到了異時空,要將其開啟只有靠著我手上的這把‘鑰匙’,但所謂的‘鑰匙’歸根結底還是能量而已,也就是龐大的靈力……後來‘神使’們進入了這裏,他們估計是想自己製作一把‘鑰匙’來將王庭開啟,但他們顯然是低估瞭解除王庭封印所需的能量,王庭在這個世界顯露了一剎那,由於靈力不足就將法師之島上的靈力都吸乾了……與高濃度會流向低濃度的原理一樣,當這個島嶼上的靈力開始稀薄,修為高強的法師會最先受到影響……這可能纔是詛咒的真相。”

    阿提尼斯由於是保持著貓的形態,此時沒有坐在座椅上,而是直接蹲在飯桌上吃菜,但總是被理嘉圖·珂珂嫌棄地撥開爪子,兩人的談話就在這種情形中不急不緩地展開了……

    “那這個島嶼上的土著,還有你、我,怎麼沒有受到影響?還有,詛咒為什麼又會在幾百年後的現在再次出現?”

    “對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說了,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與事實情況總是有點差距的,不過我也不是沒辦法回答,估計是這個島嶼上的土著與外界的法師,在‘構造’上有點不同吧……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就比較肯定了……世界法師協會這些年來一定是在繼續默默研究開啟王庭的方法,不然不會這麼快發現我們的動作……這幾百年來,他們不斷地將鼠級、豬級的法師運輸到這個島嶼上,估計也是爲了重新恢復此地的靈力濃度提高,再進行解除封印的試驗……但顯然,他們最近的一次嘗試又失敗了,不過倒是便宜了我……”

    阿提尼斯拿出那顆四面體,把玩起來。在楊泉看來,上面的光芒比起當初黯淡了幾分,其中四神獸的也變得無精打采。

    “按道理來說,開啟王庭之後,這顆四面體應該是會消失的,但現在還在我的手中,說明他們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起碼幫我省去了不少功夫……”

    “也就是說,這把‘鑰匙’還沒有耗盡能量?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白痴!這裏麵可都是濃度極其精純的靈力,換算成太陽幣的話,至少也有個……”

    “多少?100枚?”一提到錢,楊泉頓時來了精神。

    喵大人鄙視地看了楊泉一眼,“算了,和你交流這方面的事情,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倒是理嘉圖·珂珂回答了楊泉的疑問,“至少有5000太陽幣吧……”她停頓了一下,也有點不太肯定,“我覺得……”

    貓的尾巴抖動了幾下,不置可否。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楊泉,現在該輪到你來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泉的敘述斷斷續續,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因為這裏麵既包含了他的現實經歷,又包含著他自己的夢境,有些又是兩者的混雜,到底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他自己的幻想,連他自己都已經搞不清楚。

    勉強弄明白其中的因果後,喵大人總結道:“也就是說,你曾今在夢裏夢到,自己在恩斯特王朝的王庭出生,但你現在才……幾歲啊?”

    “按虛歲算的話,應該是27歲了。”

    理嘉圖·珂珂也插嘴道:“所以按你的意思是,二十七年前,在王庭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瘋狂科學家,把你從樹上培育了出來……姑且不談那個瘋狂科學家是怎麼進入王庭的,人怎麼可能從樹上出生……簡直是,荒唐!”

    其實不止是她,連楊泉自己也同樣覺得荒謬……

    “小哥……不如晚上我給你帶瓶酒過來吧,先好好休息一陣子。”

    阿提尼斯沉默不語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珂珂,你先別急著反對,你還記得嗎,那棵樹在我們的故鄉被稱之為‘生命之樹’……”

    “就算是‘生命之樹’,我也從沒有見過它生孩子啊!”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你沒見過的,並不表示不存在。”

    楊泉悚然,“難道真的有……”

    阿提尼斯的面色有些許的凝重,“我曾今聽過一個傳說,在比恩斯特王朝更遠古的時代裡,那時候世界上還沒有任何的生命,第一個生命是由神賜下的,它是一株樹苗……樹苗長大之後,結出了兩枚果子,其中一枚果子率先成熟,裡面走出了一個有智慧的生命,他的名字叫‘善’,第二枚果子也隨即成熟,其中誕生了‘惡’,神帶走了名為‘善’的孩子,將‘惡’留在了這個世界上……”

    理嘉圖·珂珂打斷道:“這種創世的神話,我也聽說過,但神話歸神話,生命之樹只不過只是一棵象徵意義大於現實意義的‘樹’,它是一棵‘樹’!”在樹這個字眼上,她強調了很多遍,“所有人都知道,樹是不會生孩子的……”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喵大人率先投降,“好了好了,我們關於‘樹’的討論到此為止……楊泉,我姑且把你說的都當作是真實的,你還能記得那個老人的面貌嗎?”

    “當然可以!”那個人的臉,就像是刻在他的心坎上,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忘記的。

    “你畫出來看看……”

    當楊泉提起筆,突然發現,自己怎麼都無法落筆,誠然,老人的形象深刻地被他記憶在了腦中,但他就像一盆已經出鍋的大雜燴,當你要單獨拎出他的鼻子,或者眼睛時,細節悄然地隱匿了。

    “我畫不出來……”

    “得了……不過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我們一下午都在浪費時間。”

    痛苦抓住了楊泉,似乎在勸導他別再繼續白費力氣……突然,他的腦中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面孔……提起筆,這次他十分輕鬆地畫了出來。

    “這個男人是誰?”

    楊泉的畫技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還能讓人分辨出性別,這多少也要歸功於他的肌肉控制,但也盡於此了。

    “他的名字叫呂鴻暉,還有一個是他的妻子,他叫她‘阿婉’……”

    楊泉又繼續畫了一副,“這兩個人當時就在那間玻璃小屋,他們就是給我接生的人。”

    沒有在意他話語中的離奇,畢竟這一下午,喵大人聽到的都是比這更離奇的故事,他說道:“你來形容一下他們的相貌,我來給你適當修改一下……”

    幾分鐘後,呂鴻暉和阿婉已經躍然紙上了。

    “就是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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