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明還在不停地解釋，他真的是冤枉啊，堅持了這麼久，結果在最不應該坦白的時刻將“徐天干”供了出來，還是在當事人的面前。

    “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出賣你啊！”他好像忘記身上的疼痛了，腫起的嘴巴說個不停，“剛纔是我在說夢話呢……”

    徐天明忍不住這樣想：或許我可能根本沒說什麼，只是在自己腦子裏幻想。

    “你說了，我的名字。”

    “別人不在的時候我才提一下你的名字的……我只是想壯壯膽子嘛。”

    “你說，都是我乾的，我聽到了。”

    徐天明一下子崩潰了，他是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手段的，就算被警衛隊的人打，他也不想捱上“徐天干”的一拳啊，那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都是我不好……但我是真的被打怕了啊！哥，你知道他們怎麼對我嗎？棍棒、鞭子打我……還有拿蟲子往我鼻子眼睛裏灌……”

    “你看電影看多了吧？”楊泉不想再廢話了，“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哥，你說。”

    “你有看到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嗎？”

    “看到了啊，哥你不是也在嗎？穿著斗篷，胸膛雄偉的那個。”

    “那個是她的映象，我說的是真人！這件事情關乎我們能不能洗脫嫌疑，你好好回想下。”

    一聽到這句話，徐天明頓時冷靜了下來，他認真地想了10來秒鐘，說道：“我沒看到。”

    “我要你何用！？”

    “哥，別打我啊！我知道錯了。”徐天明立刻趴下抱住了楊泉的腿。

    “錯在哪？”

    男人想了一會兒，有點錯愕地發現，這件事還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架是徐天干打的——雖然其中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但他是被殃及的無辜，全程中，他都只是在喫喫瓜看看熱鬧而已。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還都是我的錯……

    “抱歉，一時戲癮上身，忍不住背了下臺詞。”

    什麼跟什麼啊……

    楊泉的臉轉地相當之快，“你現在跟我一起回想下，當時一共有哪些人在場，黑衣女人一定在這些人當中。”

    他當時和徐天衛打得如火如荼，根本沒去在意一旁有那些人，這件事情只有徐天明和徐希月知道，徐希月剛剛已經和他說了，自己沒看到，他希望徐天明能告訴他一些線索。

    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嘴裏唸叨著：“沒錯，那個傢伙一定在裡面！竟敢陷害我……把你抓到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楊泉聽他這樣唸了幾分鐘，“想到什麼了嗎？”

    徐天明哭喪著臉，“還是沒想到，當時就我和徐希月在場了啊，其他人都走了啊……難道對方用了隱身術？”

    楊泉退而求其次，問道：“下午來上課的那些人中，哪些人是比較有嫌疑的。”

    “這樣說來……有個叫張鶴的男人喜歡研究些古怪的東西，”徐天明眼中流露出一絲可憐，“我還聽他說過，他的夢想就是學習隱身術到女子澡堂偷窺……這算不算可疑啊。”

    “給我認真點啊，混蛋！”

    就算再怎麼認真想也是沒用，徐天明本來就不常常上下午的課，他去“靈山培訓機構”的唯一目的就是把妹，從某種角度來說，比徐天干兄妹態度端正的多。那些想在學校學點真本事的外鄉人，他能說出其中一個的名字已經很不錯了，平常他從不正眼瞧他們。

    當天還是“徐天干”拉著他上課的，這個時候他又想到了這一點。

    “他們當中有狼級的人嗎？”

    楊泉的話將他拉回到現實中。

    “沒有。”這一點他很肯定，如果是狼級早就被徐家捧到手心裏了。

    “當天有不認識的人在裡面嗎？”

    “應該沒吧，想進學校要經過門衛檢視，而且當時也沒其他同學提出來。”

    楊泉想了下，確實如此，自己每次去上學門口都會有人驗證身份，“靈山培訓機構”的防護雖然稱不上嚴密，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還是有難度的，讓所有人都忽略更是難上加難。

    有一點他沒跟別人說過，當時是他第一個發現的黑袍人映象，因為牆那側突然出現的法術波動。

    按理來說，要持續地召喚出召喚獸，召喚師勢必不會離他太遠。他會立刻上當的原因很簡單：現場除了他們三人加上昏迷的徐天衛以外，他沒有感知到任何人，所以雖然他已經感覺到有點古怪，但還是將那個映象當成了召喚師本人。

    還有一點古怪的地方，為什麼對方早不動手呢？如果她是和徐天衛一夥的，應該在自己拿走他次元袋的時候就出手。但她沒有，偏偏要選擇那個時機點……

    楊泉突然記起還有一個人，“王昌文那傢伙去哪了，為什麼我和徐天衛鬧得這麼大都沒見他出現？”

    “你是想說他……”徐天明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沒錯！其他人中只有他是狼級，而且還能不被人懷疑的進入學校。一定是他！身為老師竟然敢扮女裝……”

    真的是他嗎？那個連冰錐術都畫得三流的中年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