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平凡的許多天
宗族大會得時間定在12月12日,如今才10月份,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楊泉的提議,徐永力沒有當下就答應。
這一代的年輕一輩,他都瞭如指掌,如果楊泉參加青年組,拿下一臺“靈幣制作機藍”的可能性幾乎高達99%。如果按照楊泉的方法,有可能一臺也得不到,但也有可能得到兩臺,甚至三臺“靈幣制作機藍”的使用權!
畢竟是年輕人啊,敢想敢拼。自己果真是老了嗎?
最近這幾天,楊泉抽空回去了一趟理嘉圖·珂珂的酒店。
他見到貓的第一瞬間,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跟你說了嗎?出去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
喵大人此刻正趴在一堆由魚漢堡包裝袋環繞的孤島中。
“你怎麼不收拾一下?書上不是說貓最愛乾淨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大概是因為貓如果去倒垃圾實在太過驚人了吧。
“你來做什麼?”
“幾天不見,說話怎麼這麼生分?”
“因為我很忙啊。”
楊泉看著一堆亂丟的垃圾和一地的漫畫書,有點無言以對。
之後,他跟喵大人講了在徐家的見聞,主要是“靈幣制作機藍”和宗族大會的事情。
“這種事還需要問嗎?當然是直接拿下了。”
“老實說我有個想法,”楊泉瞥了眼桌上的機器,“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靈幣制作機藍’吧?”
機器看來已經完成了大半。
其實,他對喵大人正在製造的這臺東西一直很好奇,但對方不肯說,直到前幾天徐永力提起,他才聯想到,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製造古代機器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是天方夜譚,但在喵大人身上實在很符合他的氣質啊。
“抱歉,你猜錯了。”貓直接潑了他一盆冷水。
啊,果然還是我想象力太豐富了嗎?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喵大人真的有製造方法,單單賣機器就能賣好多太陽幣吧?一臺半成品的“靈幣制作機”就要賣100月幣了……
“我這個是‘靈幣制作機紫’,比它低一檔次的是‘靈幣制作機黃’,藍機更是殘廢品我纔不屑做呢。”
喵大人的表情十分之傲嬌,雖然它踩著的魚漢堡包裝殼令他的氣質打了不小的折扣。
“黃機能夠無損耗製作月幣,還能製作太陽幣。紫機則是能無損耗地製造太陽幣啊……”
太陽幣的靈力儲值是1億,價值卻約等於10億,也就是說有了紫機就能以十倍效率地“印鈔”!
“真的嗎?”楊泉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既然這樣,我還做什麼臥底啊!?”
“白痴!來路不明的靈幣如果大量流入市場,我們不管躲在哪一定會被人查到的!”喵大人用熟悉的姿勢扇了楊泉一個巴掌,“我們需要一個外殼啊!所以我才叫你去拿下徐家,這是洗錢的必須流程,懂嗎!”
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真的要用這機器製造靈幣了?喵大人暗暗想,他纔沒那個閒工夫把1億誇的靈力輸出,就算有10倍利潤也不幹,他另有其他目的……
聽了這番話的楊泉已經底氣十足,“懂了。”
隔了三秒,“其實我來找你還有其他的事情……你當初給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最終,楊泉帶著一身傷痕走出了理嘉圖·珂珂的酒店,藉着這身傷勢,他從喵大人那討要了幾枚月幣當作醫療費。
對他來說,這只是屈辱的許多天中平凡的一天。
楊泉討要月幣當然不是要去買花酒喝,事實上,買花酒也花不了那麼多錢。
他已經計劃好,要對徐家四房的兩個年輕人做一個特訓。
既然自己已經向徐永力做出了承諾,就一定要完成這個承諾。成年組的勝負是由他自己決定,但青年組的勝負還是要看他人。
他看中的人選是徐希月。
少女的年紀是18歲,正是需要接受磨練的時光啊。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徐希月。
“哥,爲了這個家我一定會努力的!”徐希月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被人期待吧,感動地答應。
第二天,少女就請了假,因為她身份的特殊,教導主任王昌文沒有多說什麼就答應了。
兩人在徐永力的一處閒置宅邸中訓練。
“你這火球術太慢了啊!徐希月,你沒吃飯嗎!?”
在被喵大人凌虐的那些日子中,楊泉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夠成為施虐的那一方,畢竟自己是S的體制啊,現在藉着正當的理由,男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1分鐘內,再施放十次火球術!如果做不到的話,就繼續!”
“我……我已經沒靈力了啊……”少女怯生生地說道。
他直接拋給徐希月一枚月幣,不就是靈幣嗎?老子有的是錢。
“哥,你哪來的月幣?不會是偷我的吧?”
“不要轉移話題,給我練!”
他只是模仿著某人的話語,但這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少女第二天就罷工不幹了,當初的壯志凌雲早就被拋到了腦後。
“哥,我決定了,我這個年紀還是上學要緊,爺爺也說了,我們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人家……”
“你上課不就是看看漫畫嗎?而且你不是最支援未婚主義?”
“我!覺!醒!了!”
徐希月說完這句話已經跑得沒影了。
一直在一旁聽兩人對話的徐永力說道:“天干,如果實在沒辦法就算了吧,還是你去參加青年組……”
“不可能!”楊泉打斷了老人的講話,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這是表示著鬥志的火焰。
近日發生的事情令王昌文詫異不已,徐希月請假了一天,然後又重新來上學了。更重要的是,連徐天干這個無限期休假的人也回到了學校,讓他不知是憂是喜。
硬要說的話,還是憂慮更多一點吧。
那天楊泉的冰錐術幾乎拿走了他半條命,讓他在家躺了一禮拜。雖然後來對方也沒有繼續找茬的意圖,但王昌文還是一直防範著,不讓他抓住任何的機會。
這個已經年過50的中年人(雖然外貌上只是30、40的樣子),看到有年輕人的背影就會直接繞道,如果真的免不了碰面——這種情況是令他最為痛苦的——那就擺出最真誠的笑臉,俗稱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率先打一聲招呼,然後快步走掉。
這一切都讓他身為教導主任的自尊心,和身為老師的榮譽感都快消磨殆盡了,他一直想象著自己哪一天能夠將這個心魔徹底地打敗,但動手的勇氣是沒有的,他看得清現實。
直到楊泉恢復上學的第四天,有人找上了他。
“你來幹什麼?”
站在面前的人名叫徐天衛,大房青年一代的領頭人物,也是有限幾名擁有永久休假權的學生之一。
“王老師似乎對徐天干這個人很看不慣呢。”
“胡說八道,對每個學生都一視同仁可是作為老師的職業道德!”
“但為什麼王老師看見徐天干就發抖呢?”
徐天衛也是難得來一次學校,這裏的環境已經比他當初上學的時候又豪華了不少。
“什麼發抖?不要造謠生事啊……”王昌文被人戳中了心事,顯得狼狽不堪。
“不要緊張,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天,徐天干用冰錐術羞辱了你吧?”徐天衛繼續說道:“正好,有人託我教訓他一下,我有一個計劃,不知道王老師有沒有興趣?放心,不會讓你動手的。”
中年人嘴角動了動,不再拒絕。
徐天衛附在王昌文的耳邊輕聲說道:“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