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後續
“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打算給嗎?”楊泉突然抽緊了徐天青的領帶,“就算我這麼好脾氣的人,也是會發火的啊!”
徐天青的兩股打戰,之前楊泉的表現已經讓他認定,眼前的男人真的什麼都會幹的出來。
“就算……就算我願意給,我也拿不出來啊。”
哭喪的臉沒有博來一點同情,“那麼……”
徐廣仲其實很早就站在人群中,他一開始沒有打算出來,單純是想看看笑話。但接下來的劇情,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個自稱徐天干的人居然打敗了平彤!只用了一個閃現術,和火球術!
讓他最在意的是,那個火球術實在太快了,幾乎是在閃現的瞬間就施放出手,威力也大的嚇人,不然狼級的平彤——雖然只是下階——不可能會直接昏迷。
到底是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在狼級以上——如果他真的是徐天干,在這個年齡就擁有這種實力,只能用妖孽來形容,或者說,他只是單純擅長火球術……
楊泉永蠻力拎起領帶,連拖帶拽地將徐天青拉往商場的衛生間。
“你要做什麼!?……救我啊!”
他連連求告,但在場的其他人都懾於楊泉的蠻橫,不敢上前,怎麼可能和一個瘋子去理論嘛。
楊泉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不可能啊,都說打了小的來老的,等了這麼久怎麼還沒人站出來?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難道真的要把徐天青乾死,然後把徐家殺個裏外通透?
雖然認為楊泉不可能真的殺了徐天青,但徐廣仲還是不敢賭那個萬一,畢竟這是自己的兒子啊。
他站了出來。
“咳咳,賢侄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嘛。”
楊泉眯著眼睛觀察起眼前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因為禿頂已經貼上發片,身上沒有一點靈力。
徐廣仲是一個凡人。
“天干賢侄,你可能不認識我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我是你的大伯啊,呵呵。”
總算來了。
楊泉鬆開了拉著領帶的手,“不,我認識你。我怎麼會忘記,你可是害死我爹媽的人。”宛如實質的殺意傾瀉而出。
原來是這樣,這個人是來尋仇的,周圍的人突然明白了過來,十幾年前徐廣文和曾子怡自殺的事情,曾鬧得沸沸揚揚,徐家村的人大多都聽說過此事,雖然對外的說法是兩人殉情,但今天看到徐天干這樣的做派,是個人都免不了想,難道真的另有隱情?
吃瓜群眾們內心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對楊泉之前的行為也有了新的看法。
楊泉慢慢地走到徐廣仲地面前,拳頭上的青筋畢露。
徐廣仲仍然保持著鎮定,“賢侄啊,看來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一家人說開了就好了。”
有人走到了兩人中間,“天干!有事回家之後再說。”
在“家合福”商場中發生的事情,當天就傳開了。
每個人敘述的故事情節多少都有點差別。
有的說,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假貨在商場鬧事,那人是個瘋子。
更多的人則說,是徐廣文的兒子回來了,揹負著雙親的血仇,這次回來打定主意是要報仇雪恨。
在所有的說法中,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個鬧事的少年實力很強,有多強?至少在狼級以上,因為他打敗了平彤。
“哼,笑話!”男人把手下遞給他的情報一丟,“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少年,就有了狼級實力?他是從孃胎就開始修煉的?”
男人的手下在他耳邊低聲述說,當時的情景是他親眼目睹……
“我看平彤一定是大意了,只是放了個一環的火球術,就說是狼級法師。”
男人雖然說是這樣說,但臉色仍然不太好看,對方是先放了一個閃現術,再放的火球,也就是說,等級再低,也是個豬級的咒術師,只有豬級才能掌握閃現術這個三環魔法。
二十幾歲的豬級法師,那也是天才的級別了。
這個人偏偏出現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
此刻,徐家的許多人都如這個男人般苦著臉。
一座古樸的大宅中,楊泉和徐希月都老老實實地站著,聽自己面前的老人訓話。
“希月,你自己說說看,為什麼離家出走?一個,兩個的都有樣學樣……”
徐希月低聲地說道:“我知道錯了,爺爺。”
她雖然在外表現的叛逆,但在眼前的老人面前,乖的像只兔子。
徐永力不但是徐家現今的四房主人,年老後,又擔任了徐傢俬塾的老師。幾乎沒有小孩不怕他,徐希月也是,從小到大,她沒少挨這個老人的雞毛撣子。
“給我回去抄一千遍古訓!”
“嗯?!”徐希月猛地抬頭,就這樣?
“怎麼?覺得不夠啊?那就給我去抄兩千遍!”
“夠了!夠了!”她連連點頭,逃也似的走出大廳。
“我說了讓你走了嗎?”
老人喊住了想跟著溜出去的楊泉。“天干,你抬起頭來。”
他盯著楊泉的臉,看了快一分鐘,久久沒有說話。
“那個……爺爺,我也知道錯了。”
“真的……真的……”
老人略微有點顫抖的手摸了摸楊泉的眉眼,“太像了!和廣文,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問好。這是此刻,充斥於楊泉腦子中的東西。
年老的人記性常常會變差,這種說法就像黃種人持久不行,黑人天生有條皮帶一樣廣為流傳。
事實是,年老的人雖然容易忘記近來的事情,但對以前發生的事,記憶卻會越來越清晰。老去的年月中,過往的人事物,會幻化成影子與你糾纏不休。
這些老人如果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會開始述說,自己與那些影子搏鬥的經歷。
徐永力真的從眼前的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過世的兒子嗎?
還是說,是那個平常玩弄他的幻影附在了楊泉身上?
或者也有可能……
楊泉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不管這個老人是不是在演戲,他都樂得如此。
他立即抱住了徐永力,“爺爺!爺爺!……”他不斷叫喚著。
“苦了你了!孩子!”
這就是人類突然爆發的表演慾望。
徐希月其實沒有走遠,一直在門外偷聽著。無知的少女流下了真實的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心情終於都平復了下來。
“天干啊,你這次回來是爲了什麼呢?”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外面打聽我父母的事,這筆血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你已經知道了?”
“是大伯和他那個姘頭做的吧!?”
其實這些訊息都是楊泉從理嘉圖·珂珂酒店買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他以為手上的情報是一本長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