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嗜血
林炎心中暗自搖頭,自己的這名王猛師兄,性子剛烈,十分衝動,所以林炎也就當他說的是氣話。
徐天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丹藥,給身旁的三人分了吞下,開始運轉真元,幫助藥力化開,蒼白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血色,氣息也變得逐漸平穩了下來。
林炎站在一旁為幾人護法,生怕在這個時候衝出來一隻靈獸,打擾幾位師兄療傷。
一個時辰之後,四人微微的睜開了雙眼,雖然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可是在這段時間中,他們體內的氣息也變得有些紊亂,只能發揮出原來的五成左右,這樣一來,如果再繼續生存在翠環山脈中,恐怕會很危險。
林炎也勸說四位師兄,讓他們先回宗門養傷。
經過一番協商,四人終於答應這個要求,林炎親自護送四人朝著遠處流雲宗的大本營方向走去。
路上,柳林心中十分好奇的對林炎問道:“對了,你不是被那個修為高深的小丫頭追殺麼?可是我看你好像是毫髮無傷的回來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把那個漂亮小丫頭怎麼了?”徐天開玩笑的對林炎說道。
林炎苦笑一聲,對他們說道:“還能怎麼樣,我不過是交出了手中的獸丹,然後她就放了我一馬,之後,我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齷蹉。”
聽了林炎的話,四人都是微微嘆氣,這些獸丹可都是他們這一路上一點一滴積累出來的,就這麼被人搶走了,心中十分不甘,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對方修為高呢,有命回來就已經不錯了。
林炎看了一眼四位師兄的表情,笑著說道:“師兄們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獸丹再次從他們的手中搶回來的。”
“你?”王猛雖然性子衝動,但是卻還是會保持理智的,聽了林炎的話,心中十分疑惑的對林炎問道:“你纔剛剛進入到築基初期,那個小丫頭可是築基後期的高手,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其他三人同樣疑惑的看向林炎,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炎對四人笑了笑說道:“你們就放心回去養傷吧,我說能搶回來,就一定會搶回來的,對付他們,我自有辦法。”
四人見林炎的臉上帶著神秘笑容,心中依舊是半信半疑。
走了三天,林炎終於將四位師兄送到了流雲宗大本營的不遠處。
轉過身,林炎笑著對四人拱手說道:“幾位師兄,前方就是流雲宗的大本營了,恕不遠送,我還要去完成我的諾言。”
柳林有些擔心的對林炎說道:“林師弟,這翠環山脈,地形複雜,靈獸眾多,十分兇猛,一般小隊都是五人左右,而你只是一個人,根本很難在這裏生存的,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徐天也跟著說道:“是啊,林師弟,既然這些獸丹已經丟了,那就算了,我們不要了,以後宗門還會有任務來兌換貢獻值,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林炎笑了笑,對四人說道:“咱們門派的執事長老可是說過的,宗門之內,不養閒人,我這次留下,一來是找機會將那些獸丹奪回來,二來,我發現在這翠環山脈中也有很多靈草,採集一些,也算是將我們此行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四人聽後,也覺得有些道理,便點頭答應了。
林炎和他們揮手告別,轉身再次朝著翠環山脈中走去。
柳林看著林炎的背影,對身旁的幾人說道:“你們覺得,這林炎真的能夠將我們丟失的獸丹奪回來麼?我怎麼感覺他的此行有些危險呢?”
王猛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現在來看,我們也只能相信他了,獸丹能不能搶回來我並不關心,我只希望他能夠平安回來。”
徐天呵呵一笑,對兩人說道:“放心吧,咱們的林師弟聰明著呢,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面對困難,他總會有辦法的,那個趙琦的修為高深,不也在他的手中吃了虧麼?”
張子豪點頭笑道:“林炎雖然境界低微,但是他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保全自己,再加上他的觀察能力敏銳,警惕性高,一般人拿他是沒有辦法的。”
四人相視一笑,轉身相互攙扶著,朝著遠處的流雲宗大本營方向走去。
林炎一人穿梭在林間,從懷中掏出了幾個袋子,按照這幾日的記憶,開始在山中採集靈草,一路上也不覺得無聊。
到了晚上,林炎簡單的吃了些乾糧,爬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杈上,準備休息。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窸窣聲響,林炎心中十分好奇,運轉紫虛瞳術,朝著前方看去,頓時黑暗的深林中,宛若白晝。
林炎發現,在前方有一隻白眉虎正在逃竄,速度飛快,腳步略顯踉蹌,看上去有些倉皇。
白眉虎的身上受了傷,鮮血直流,在它的身後跟著一群通體灰色的赤靈狼,尾隨其後,不斷的追趕。
林炎十分的好奇,白眉虎也算是有些智商的,知道趨利避害,知道如何隱藏自己,而這些赤靈狼的視力好像並不好,它為何不隱藏自己呢?
就在林炎思考問題的時候,其中的一隻赤靈狼突然對白眉虎發動了攻擊,緊接著後面的赤靈狼也跟了上來,不斷的對白眉虎撲過去,張嘴撕咬,彷彿不要命了一般。
白眉虎反應十分靈敏,見一隻赤靈狼朝著自己衝了過來,急忙轉身,用虎尾將它抽飛了出去,抬起鋒利的爪子,將另一隻赤靈狼抓傷。
不過老話說的好,好虎難鬥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對面的赤靈狼也是越來越多,面對白眉虎,它們彷彿瘋了一樣,毫不畏懼,眼中閃爍出了悠悠綠芒,在這漆黑的夜晚中,格外顯眼。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白眉虎由於體力不支,終於倒在了地上,所有的赤靈狼一起上,直接將面前白眉虎撲倒在地,張大嘴巴,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