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楚天
“是,少主。”站在馬鵬身後,揹着兩把長刀的中年人答應了一聲,雙刀出鞘,直奔前方的宮瑩走去,根本不看旁人。
龐欣茹嬌喝一聲,不容分說,直接衝了上去,急性子的她,出手就是青陽劍法中的殺招,劍鋒直逼楚天要害。
楚天本就是一名十分老練的江湖高手,只看了一眼,便找出了龐欣茹劍法的破綻,轉身一道,霸道的刀芒速度飛快,眨眼之間,便將龐欣茹劈飛了出去。
龐欣茹只覺得體內的經脈受到了劇烈的震盪,喉嚨處一股腥甜,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面色蒼白了許多,一看便知受了不輕的內傷。
“敢傷我師妹,看劍!”聶萱見對方出手狠辣,立刻劍拔出鞘,劍鋒一轉,對著面前的楚天,就要施展青陽劍法。
楚天眼神平淡,手中刀光再次一閃,又是一記雪亮的刀芒,直接斬在了聶萱的護體真元上,將她也斬飛了出去。
方然心中非常害怕,立刻向後退去,宮家二小姐宮瑩的眼神中也閃爍出了絕望的神色,恐怕今天自己真的是難逃馬家的魔掌了,如果他們真的將自己抓住的話,自己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跟他離開宮家。
楚天雙手長刀左右一揮,兩道刀芒直奔陸宇四人,刀芒之中帶著一股霸道的威能,速度飛快,若是中招,恐怕非死即傷。
龍飛心中暗道不好,急忙祭起了自身的護體真元,想要硬抗這一招。
林炎見狀,腳步輕移,手中符劍突然出鞘,同樣威力的兩道藍色劍芒直接迎向了前方的刀光。
只聽兩聲脆響,兩道衝擊波朝著四周震盪,在地面上掀起了一片煙塵,相互化解。
楚天看向面前的林炎,微微一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林炎,對方明明只是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而已,怎麼可能防住自己八成威力的一刀呢?他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林炎身體站的筆直,看向面前的楚天,從剛纔的一刀中,能夠看出,此人刀法十分老道,絕對是個江湖中的刀道高手。
“小子,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讓開!”楚天冰冷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呵斥。
林炎嘴角掛著一抹微笑,對他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原本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你的刀芒剛纔確實對準了我,所以,從剛纔的那一刻開始,這件事情就和我有關係了。”
“狂妄,如果你真的要插手這件事情,那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楚天將手中的雙刀橫在胸前,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透過刀芒中的目光,更是冰冷。
馬鵬則是手中搖晃著一把白紙扇,臉上帶著醜陋的微笑,對於楚天的能力,他是非常瞭解的,在築基期之內,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不入流的毛頭小子,看來今天是有戲看了。
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四周的黑衣人也都自動的閃到了一旁,抱著肩膀,臉上帶著不善的笑容,準備看一看楚天是如何教訓這個毛頭小子的。
方然心中非常緊張,因為他從楚天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悍的壓力,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股忐忑不安襲向心頭。
聶萱和龐欣茹也站到了一旁,緊張的看著林炎,心中知道,這些人中,也只有林炎有能力和楚天一搏,若是連他都不是楚天的對手,那麼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一方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了。
楚天看向面前的林炎,手中雙刀一閃,輕喝一聲,頓時一道交叉的十字形刀芒,朝著林炎斬去,速度飛快,空氣中都傳來了嗤嗤的破空之聲。
林炎見狀,飛快的拔出了腰間的符劍,自詡同時也已經運轉到了極限,手中藍芒乍現,無數劍氣立刻在前方形成了一道細密的劍氣網路,砰地一聲,將十字形刀氣攔截。
楚天急忙施展身法,腳下生風,飛快的朝著林炎逼近,刀光閃爍,招式大開大合,刀芒之中帶著一股霸氣。
林炎也施展出了自己的輕功,藉助腳下踏雲靴的速度,身法也快的驚人,藍色劍芒縈繞在周身,不斷的和霸道的刀芒進行對拼,場中頓時響起了一連串乒乒乓乓的金屬交擊聲響。
刀光閃爍,劍氣飛揚,四周的地面上也都出現了無數的劍痕和刀痕,一道道衝擊波朝著四周擴散,餘威震盪四野。
在場的眾人,凡是有修為的人,立刻祭起了自己的真元結界,以免被這戰鬥餘波給震傷,同時也在驚奇的看著場中的情況,尤其是當衆人看到林炎劍法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表情驚訝。
“不是吧,那個年輕人不過是築基後期修為而已,竟然能夠和楚天拼個旗鼓相當?這可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是啊,楚天可是馬家花重金請回來的江湖高手,從我認識他開始,面對築基期的修士,他都未曾一敗,按理說,他可以將面前的這幾個年輕人輕鬆解決掉纔是,怎麼會出現苦戰的情況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楚天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對手,那個年輕人的劍法不簡單,每一次的出招角度都十分刁專,令人防不勝防,如果我是他的對手,恐怕連三招都扛不住。”
馬鵬也收起了臉上傲慢的笑容,眉頭緊鎖,本以為可以讓楚天輕鬆將幾人解決掉,搶回宮家二小姐,卻沒有想到,竟然發生瞭如此變故,對方竟然還有如此劍道高手,真是出乎意料。
場中,楚天手中的刀威已經施展到了極限,腳下的步法也在不斷的朝著林炎逼近,想要和林炎進行近身戰。
但是這一切都逃不過林炎的紫虛瞳術,從對方的刀威中能夠感覺到,這個楚天應該是擅長近身戰,所以,每次在對方逼近的時候,林炎都會根據對方的步法,巧妙的躲開,並用劍氣進行還擊。
這樣的戰鬥,楚天感覺相當的難受,自己的刀法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只能十分被動的防守,很快便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