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屍傀
身手推了一下,只聽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了,並沒有鎖。
四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院子中的主人出去的話,也應該鎖好院門,然後再走,雖然是個樸實的小鎮,但還沒有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狀態。
小心翼翼走了進去,隨手推開了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門分左右,蕭月欣看到面前的一幕,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雖然房間中的光線很暗,但是在紫虛瞳術的幫助下,林炎已經看清楚了房間中的所有情況。
見地上到著兩個人,一年一女,都是中年人,衣著樸素,是十方鎮中的居民,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身上毫無生機,已經是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面容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眼睛睜的很大,彷彿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令人一眼看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龍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蹲下身子,看了一下兩具屍體,皺著眉頭對林炎問道:“這兩人的身上並沒有傷痕,但是卻沒了氣息,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林炎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嚴肅的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我更好奇的是,他們在臨死之前,都看到了什麼。”
祝子墨轉身出了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看了一眼,回來對林炎說道:“在隔壁的房間中也有兩具屍體,他們的表情都驚人的相似,彷彿看到了難以接受的事情,難道說他們都是被嚇死了麼?”
林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對三人說道:“走,去鄧老伯家看看。”
四人急忙朝著遠處鄧老伯的家奔去,大門是敞開著的,鄧老伯倒在院子中,臉上也帶著驚恐的神色,已經是一具屍體,手中還拿著林炎臨走的時候給他的兩瓶靈氣丹,看樣子,他定是對這兩瓶丹藥愛不釋手,視如珍寶,一直攥在手中。
房間中的孩子躺在床上,死狀一樣,也是一臉驚恐,屍體已經冰冷的發硬,看樣子,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四人看到鄧老伯的屍體,不由得心中一緊,雖然和鄧老伯的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的為人卻給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家中雖然是一貧如洗,但是他卻能拿出最好的東西來款待林炎等人,這種好客的態度,在林炎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龍飛有些心痛,同時心中也非常的憤怒,自言自語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狠心,連這麼淳樸的人都殺,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祝子墨雙拳緊握,目光之中帶著些許怒火,對林炎問道:“林師兄,你可能看出,究竟是什麼人殺了鄧老伯和孩子?我定要為他們報仇。”
蕭月欣摸了摸乾糧袋,這裏麵是臨走的時候,鄧老伯怕他們在路上餓,所以,連夜做出的一些乾糧,送給他們的,這也是他能夠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如今看到鄧老伯的屍體,蕭月欣感覺非常痛心,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別過頭去,不斷的抽噎著。
林炎皺著眉頭看向鄧老伯的表情,見他蒼老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之色,不禁心中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恐懼,而就在他恐懼的時候奪走了他的生命呢?
看了一會兒,林炎皺著眉頭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兇手是何人,但這一定不是普通人所為,可能是一位厲害的修士,也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的通,不過,能夠在一天之中,將整個鎮子中的人全部嚇死,恐怕此人的本領不低。”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狂風大作,煙塵四起,院子中大門被吹開,風中帶著一絲陰冷,彷彿還有一種腐屍的味道。
四人立刻提高了警惕,紛紛將長劍握在手中,站在院子中,看著門外的方向。
林炎將紫虛瞳術運轉到了極限,眯著眼睛看著門外,透過院牆,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但是這個人影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大對勁。
一般的修士身上都會有靈氣波動,而此人的身上根本沒有,甚至從他的胸膛處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起伏,不禁心中疑惑,難道他不需要呼吸麼?
正在林炎疑惑的時候,此人已經來到了門前,轉過身體,一雙眼睛顯得十分空洞無神,不帶絲毫的感情,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這種聲音似乎並不是人所能夠發出來的,像是什麼野獸一般。
林炎皺著眉頭看向門外的人,見他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有些地方也已經變成了布條,露出了裡面慘白的面板,臉上有的地方似乎已經腐爛,右眼球有些凹陷,嘴上的牙齒雪白,帶著粘稠的液體,身上黑氣瀰漫。
龍飛見狀,皺著眉頭對林炎小聲的問道:“你確定這是個人麼?但是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祝子墨也小聲的說道:“是啊,他的面容極其恐怖,會不會是他把十方鎮中的所有人都嚇死了呢?”
林炎觀察了一下門外的人影,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對身邊的三人說道:“不對,這不是人,是屍傀,他身上具有一種屍體的氣息,看上去應該是死了很久了,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門口的屍傀立刻發出了一聲低吼,朝著院子中的四人飛快的衝了過來,樣子猙獰恐怖,雙眼無神,身上的破爛衣服,在空氣中獵獵作響。
林炎眼疾手快,立刻施展輕功,手中符劍閃爍著藍色光芒,不躲不閃,直接朝著前方的屍傀衝了過去,速度之快,竟然在原地上留下了一道殘影,從遠處看,似乎只有一道藍光,一閃而過。
這一劍,林炎所瞄準的目標正是屍傀的喉嚨,就在林炎和屍傀擦肩而過的時候,藍色的劍芒在屍傀的喉嚨處一閃,想要將他的頭部斬飛出去。
只聽一聲脆響,藍色的符劍和屍傀的喉嚨處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林炎也感覺到自己手中符劍的震顫,彷彿這一劍自己是斬在了金屬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