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劉氏跟著點點頭，但是她並沒有言語。

    正在說著，便看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之音，是在府外那些傳話的百姓們被帶了進來，像是印證婆子所說一樣。

    這些百姓們所說的，與婆子們所說的一模一樣。

    頓時國公府的主人們沉默了。

    接著所有人目光都默默地朝封楠彤掃去。

    封景掣剛要開口說話，便看見大哥封景炳抬手製止住他，接著開口問道：“彤兒，你現在有什麼要說的？”

    “大伯，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外面的流言不可信，若是可以的話，找些證人過來，纔是正道。”封楠彤堅定地望向封景炳，她一字一句地回說。

    不待封景炳說什麼，那跪在地上的婆子立時開口，“有證人！”

    三個字陡然揚起。

    令得封楠彤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視線落在那個開口說話的婆子身上，是個外宅的婆子，人稱六嬤嬤。

    每當封楠彤出府時，都會跟這個六嬤嬤照面。

    此人一直在外宅和內宅之間侍候著。

    “你……”

    封楠彤正要走上前問話。

    大房榮氏先搶過話頭，冷冷開口道：“什麼？莫要打馬虎眼，有話快說！你若是有半句虛言，本夫人絕不輕撓！”

    “是，夫人。”

    六嬤嬤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有個證人，是這禧壽院的下人。還請夫人恩准，讓她出來。”

    她聲落，便有一個穿著微舊翠衣的小婢，慢吞吞地自禧壽院的月亮門後走出來。

    定晴看去，正是翠兒！

    這個翠兒是封老夫人以前最寵愛的婢子。

    但自從三房一家人搬回國公府以後，翠兒便慢慢不再受寵。

    她心下雖有憤憤，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是漸漸地，似乎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在老夫人面前也不再上趕著顯擺自己。

    此刻這翠兒突然站出來，頓時引起主人們和下人們矚目的目光。

    見此，翠兒眼中疾快掠過抹得意之笑，但眨眼間便隱藏在了表情深處。

    那快到不可思議的得意之色，被封楠彤精準捕捉到。

    當下封楠彤抿了抿唇，並不言詞。

    翠兒走到院子中間最顯眼的益，福福身將所知娓娓道來，“奴婢看見七小姐她自己一個人前來，進了老夫人的屋子，便再也沒出來。”

    說到這裏，她有些畏懼地看了眼封楠彤。

    似乎是害怕封楠彤對她施行報復。

    “還有什麼？”榮氏瞧出翠兒有所隱瞞，立時厲聲喝問。

    就這樣，封景炳還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是滿滿的警告。

    翠兒像是受到鼓勵一般，弱弱地開口說，“奴婢擔心老夫人，便悄悄上前去，透過半天的門看見七小姐對老夫人下了藥……而且其他的幾個下人也都被七小姐迷昏了。”

    “混賬！彤兒這樣做為什麼？”

    封景掣沒等她說完，張口便厲喝住。

    翠兒縮縮脖子，對道：“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屋內所有人都昏過去以後，奴婢看到七小姐進了內室……其他的奴婢便不知道了。”

    “內室？”

    劉氏接過話茬兒，立即命令身邊的手下人，“快去看看，內室裏面有沒有少什麼？”

    “是。”

    二夫人開腔，封景炳微微皺眉。

    他朝著二弟封景琛看了眼，意思分明：不要先下定論。

    而封景琛則是沒看他，想了想說道：“凡事要講求證據。下人對主人的污衊，是要判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