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半晌，封楠彤沒有應一聲。

    “你倒是說句話！”

    封景掣忍不住大吼，“快點想想，你究竟要在這件事情之中如何擺脫！”

    “秦太醫的人，似乎是見過了。”

    封楠彤迴應他，“但是秦太醫本人，我還沒見過。至於九王爺是因為我而出事，這不見得吧。如果真要這樣說的話，那麼不如這樣說，九王爺出事是因為秦太醫。”

    對她的狡辯，封景掣甚是生怒。

    “父親若沒事，女兒告退了。”

    封楠彤留下一句，揚長而去。

    回去的路上，襲香在封楠彤耳邊叨叨，“小姐，這件事情肯定是跟秦太醫有關係的。聽那王五說，秦太醫那裏還死了人，京兆大人還去了，這些事情絕不是偶然發生的吧。”

    “去仁醫堂的那小廝，是不是秦太醫的人還有待商榷。”

    封楠彤說道，“所以，先不要把賬算到秦太醫頭上。”

    聽到這話襲香有點傻眼，既然小姐都這樣說了，那剛纔為什麼要在老爺面前那樣說啊。

    回到湘瑟院，封楠彤讓白玄等人把近來發生的事情都彙報一遍。

    這時襲香把兩本古篆體的醫籍拿過來，放到小姐桌上。

    就看到小姐在認真聽著白玄回稟近來發生之事。

    “哦對了小姐，您看看這賬目，還剩下十萬兩……”白玄把賬簿拿過來，送到封楠彤的手上。

    襲香就見到小姐接過賬薄認真地翻看著。

    白玄見狀微微蹙眉頭，目光默默盯著七小姐。冷不丁地抬眸時，與後面襲香的目光對上。

    兩個人的視線微微一交錯，隨即很快就分開。

    然後誰都沒有說什麼，襲香退下去。

    晚上，襲香帶著兩個丫頭服侍小姐的時候，冷不丁地發現小姐正在摸賬薄，旁邊還放著個小藥箱，裡面的藥都散落了一桌子。

    不待襲香說話，小姐先乾淨利落地將她揮退出去。

    端著洗漱盆，襲香與兩個丫鬟慢吞吞地走出來，將門帶上時，就看到不遠處正站在院內一臉擔憂地望著這邊的白玄姑娘。

    輕輕點了下頭，白玄與襲香默契地走到一塊，朝著不遠處的下人房而去。

    “是不是賬薄有些問題？”襲香不太心安地問道。

    白玄皺眉頭，回道：“賬薄倒是沒有問題。但是之前，七小姐對賬薄一直是不同有像現在這樣上心的。總覺得小姐像是變了一個人。”

    “是啊。”襲香也說道，“還記得就在昨晚和之前所有的日子裏，小姐都在一直盯著醫籍看的。這一次，她竟然把醫籍扔到一邊，連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因為醫籍上面的字看不懂的關係呢？”

    “之前在九王府的時候小姐還說了，要讓查詢一下古篆的識字貼，她還是要看的。但到了晚上，我將古篆識字貼放到她的面前，她連看都沒看一眼。總覺得……小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白玄眼中閃動著精光，“你跟著小姐出去，有沒有意外發生？或者是很奇特之事？”

    “沒有。”

    襲香搖頭，“所有的事情雖然每件都不普通，但是我跟在小姐身邊，並沒有任何異樣啊。還有除了來回，我在外面，小姐在轎子裡面，這段時間我沒有一直相著小姐，其他的時候都很……”

    後面的話襲香禁不住嘎然而止。

    “怎麼了？”白玄急急問。

    襲香抬眸望著夜色，喃喃道：“七小姐在去的時候很正常。但是回來時，卻是不太一樣。莫非是我沒有在轎子裡面一直盯著七小姐的緣故？”

    “你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白玄咽在喉口，神色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