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深以為然地點頭。

    之後緲悠被帶上來，大夫人問詢了她的所做所為。

    起初緲悠不承認，大夫人直接下令，將她家人帶入府，並且把官府的人請來。因為緲悠並非賣身為奴，是以，就算是國公府，也不可隨意打殺。

    毒害國公府的小姐，罪不可恕。

    大夫人命令緲悠的家人在屏風之後觀看，而官府的人則是直接在國公府設了公堂審問。

    初時緲悠在人證物證面前，死不承認。

    隨後屏風後麵的家人沒忍住痛哭出聲，緲悠見頂不住了，便一五一十地說了，是一個丫鬟把毒藥交給她的，並且還承諾會對她的家人好。

    誰知她一出手就被捉！

    “那丫鬟是誰？”大夫人對此事早就習以為常，語氣平淡地問道。

    緲悠道，“是叫做懷伶的丫頭。”

    “懷伶？”

    大夫人將身邊的主事婆子找來，讓她去查此人。

    結果府內並沒有這麼一個丫頭，可見這緲悠是在說謊，這般不識抬舉，官府的人準備用刑。

    這時就聽白玄道，“許是那丫頭故意說的化名，但是隻要說出那丫頭的長相，便能夠好識別了。夫人，您認為呢？”

    說罷這話，白玄朝著大夫人望去。

    不知為何，她發現大夫人的臉色掠過一抹滿意之感。

    就彷彿……大夫人早就等待著她說這句話一樣。

    莫名地，白玄心下有點不舒服，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了。

    “嗯，就按白玄所說去做，請畫師。”大夫人命令道。

    不一會兒，畫師趕到，由緲悠口述，便簡練地將那化名懷憐的丫鬟給畫了出來。將這幅畫再交給管事嬤嬤，便一眼給識出來了，這不是降水院的丫鬟晴兮麼！

    當下這幕後主使便被挖了出來，大夫人派人去降水院，將晴兮帶來審問。

    此事驚動了降水院的主人，八小姐封霽夢。

    凝視著晴兮被帶走，封霽夢語氣不善，道，“若非本小姐早有後招，這一次要被湘瑟院那些賤奴捉個正著了！”扭頭惡狠狠地瞪秋芃，“都是你辦得好事！”

    若非是秋芃不小心，怎能剛剛把毒藥給了緲悠，就被湘瑟院的人給挖了出來！

    秋芃跪在地上，悔恨道，“奴婢也沒想到，湘瑟院那些賤奴竟然將計就計，她們根本就沒有內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作戲，為的是引蛇出洞。是毒藥給早了些，要更沉住氣，纔會真正成功！”

    見她有所悟，封霽夢倒是氣消了一絲，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他們以為抓走晴兮就可以結束了麼，呵呵呵，事情還遠遠沒有呢！”

    晴兮被帶走，與緲悠對峙時，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張，並且不知道那是毒藥，本來是想為七小姐好的。

    這種話，大夫人怎麼可能信。

    因為晴兮出自降水院，大夫人便讓人去請八小姐封霽夢。

    就在這時，封霽夢早就姍姍而來，看到現場情況，她鎮定得很，直接道，“大夫人您也知道，夢兒入府不多久，除了自己的丫鬟秋芃幾人以外，其他的全都是府內的人給我塞過來的丫鬟，比如這個晴兮。”

    她輕描淡寫地指指，似笑非笑地問道：“晴兮，之前你是跟在誰院裏的呀？”

    “二、二小姐……”晴兮垂下頭，整個人像是一朵花兒般都耷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