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談過戀愛嗎？”還沒等張凜楓有什麼反應，貞子小姐的聲音就率先從膝上型電腦裡傳了出來，此時貞子小姐的聲音裡是一點陰森也沒了，反而清脆的狠，怎麼聽都像是在憋笑。

    張凜楓一下子就漲紅了臉，磕磕巴巴地解釋著：“談過咋啦？我們當年是很純潔的你懂不懂？柏拉圖戀愛你懂嗎！不搞那些齷齪的東西！”

    張凜楓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把查詢結果框給關掉了，還不忘在心中暗罵，處男怎麼了，處男吃你家大米了？還去醫療組看看？你不知道這年頭未拆封的纔是最好的嗎！

    “咦~”貞子小姐搖晃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髮，嚇人的鬼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張凜楓強忍住拿出手機發條“我今天竟然被一隻女鬼鄙視了”的朋友圈的衝動，重新開啟了查詢系統，心裏思索著，剩餘的五十積分要查點什麼呢？

    是查一下川建國同志的特工號？還是查一下世界首富的賬戶私密碼？亦或是查一下某位女明星的特殊癖好？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瞬間在張凜楓的腦海中紛疊而至，讓他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整個世界都透明起來的錯覺。

    可不知為什麼，越是思索，剛纔卡德加小哥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在張凜楓腦海中就越是清晰，頗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種事放到哪個男人身上都不好接受吧？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卡德加小哥怎麼樣了，是和那個高等女精靈一刀兩斷還是拼死拼活？

    想著想著張凜楓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前女友穿著連衣裙的靚麗身形，雖然畢業之後她受到現在社會物質化的誘惑，毅然決然地把張凜楓甩掉了，去追尋自己希望的美好生活，聽說最近還幹上了正火熱的直播。

    不過在學校那兩年，她應該還是挺清純的吧？那個時候牽個手都會臉紅的女孩，怎麼可能會……

    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是鬼使神差的，張凜楓就把前女友的名字輸在了查詢框裡，還順手把查詢時間調到了他們在一起的那兩年。

    查一下就好了，五十積分也不算什麼，不查你心裏能過去這個坎嗎？

    有什麼好查的，反正也是前女友了，萬一真的有什麼，你這不是憑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張凜楓只感覺自己糾結極了，心裏同時迴盪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糾結在一起，就差打起來了，以至於他握著滑鼠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螢幕上那個寫著查詢的按鈕在他眼中彷彿都變成了一個搖擺的黑洞，想把他一口吞掉。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穆地，張凜楓心底竟然劃過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啪嚓”，張凜楓最終還是按下了那個按鈕，隨著畫面一陣閃爍，張凜楓默默唸出了查詢結果上的內容：“單殺次數，7次。”

    張凜楓恍惚之中似乎看到電腦螢幕上裂開了一張漆黑的大嘴，微笑著，歡迎著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