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資本主義社會的核心還是奴役關係啊，”看張凜楓如此“勤奮好學”，墨塵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以物質構建的奴役關係，和奴僕社會以原始武力壓制構建的奴役關係以及封建社會以禮數神學構建的奴役關係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就像拜金女這樣的現象一樣，其實本身就是奴役關係發揮到極致的一種表現，在奴役制社會中，人類本身的人性是次要的，相反其在社會制度中的階級性是主要的。”

    頓了一下，墨塵繼續補充，“其實在很多中心歷史學家的眼裏，封建社會和資本主義社會的先進與否還存在較大的爭論，畢竟兩者一是以精神上的奴役為主，另一是以物質上的奴役為主。地球之所以資本主義看上去更文明一些，只是因為此位麵的物理法是科技向的而已，在很多魔幻向的位麵中，其實封建主義發展的要遠比資本主義優秀的多。”

    張凜楓努力控制著自己表情，將止不住的呆滯和茫然全都壓了下去，繼續像個好學生一樣發問：“所以，咱們超時空管理中心，不是那個什麼……奴役制社會？”

    “嗯。”墨塵面無表情的點著頭，“事實上在地球上也出現了相應的萌芽，只是還處在低階階段而已。”

    “可是，可是這和虛有什麼關係啊？”見墨塵可算是說完了，張凜楓趕忙想將話頭轉移回正題。

    可誰想到墨塵卻不滿的瞪了張凜楓一眼，道：“你應該問，相對於奴役制社會，非奴役制社會到底好在哪裏。”

    “……”張凜楓張大了嘴，有一種自己正在被墨塵洗腦的錯覺，不過看到墨塵如此嚴肅正在興奮頭上的表情，張凜楓也不好掃了自己BOSS的興，只好配合道：“那……奴役制社會比非奴役制社會到底好在哪裏啊？”

    墨塵聽到張凜楓重複的問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了病房的窗邊，指著窗外問道：“那你覺得生命的本質是什麼呢，張凜楓？”

    又來！張凜楓差點沒忍住一頭撞在病床上，他現在竟然有些後悔讓莉安娜這麼快就走了的，如果現在讓張凜楓選，他寧願讓莉安娜過來再給他按摩一個小時，也不想在這裏聽這個老變態講什麼哲學！

    “我，我不知道……”張凜楓嘴唇都在發抖。

    “是秩序啊。”墨塵抬起頭，手指指向了窗外屋簷上的綠藤，以及天上隱約的孤鳥，“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我選了你加入十三分部的原因，我在你心中，看到了種子啊。”

    “種子？”還沒來得及發作的張凜楓一下愣住了，“什麼種子？”

    “文明的種子，先進的種子，就像你跟洛嫣說的那些話，”墨塵轉過身來，重複著張凜楓曾經說的那些話：“‘雖然我們吃人，我們貪婪，我們破壞，可是我們中的很多人都在爲了希望奮鬥啊，我們一定會把這個世界建設的更加美好的不是嗎？’這就是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