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呀！太醫院的盧羽草菅人命，給我孫兒開錯藥方，害得他一命嗚呼，我鬧到京兆尹衙門，他們一聽我要狀告盧羽就把我給轟出來……”老太婆哭得聲淚俱下，抱著懷裏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旁人勸她民不與官鬥，更何況盧羽的生母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妹妹。

    關係擺在那邊，她這時候在街上鬧，官府不抓她離開已算她運氣好。

    真不知道她還吆喝什麼。

    “爹，你拉我走做什麼！”

    “混小子，別理這種瘋婆子，快些走。”

    ……

    蘭子月周圍那對夫子一問一答，很快就離開。

    她沒走，扭頭看了眼沈唯良，見他微微搖頭，便只是局，掏出二十兩銀子給她。

    “阿婆，人死不能復生，您還是快些讓孩子入土為安吧！”蘭子月說著話，邊上有人認出她。

    “是十三王妃！”

    婦人一聽她是王妃，哭訴著哀求她道：“王妃，求您替我孫兒虎子做主呀！他才六歲，本來只是有些拉肚子，不想服用下太醫院盧羽太醫開的藥方後便一命嗚呼了，可憐我三十歲喪夫，好不容易養大兒子他又去了，只給我留下這麼點血脈，眼下也沒了，我活著又有什麼希望，不如去死——”

    蘭子月見她說得聲淚俱下，猛地覺得這臺詞有些耳熟。

    可在什麼地方聽過她又想不起來。

    她習慣性皺眉的模樣，落在百姓眼裏那就是一副快哭的樣子。

    就在大家以為蘭子月會說什麼時，她紅著眼，又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錢給那老婦。

    帶著哭腔衝那老婦說：“阿婆，這些銀錢您收下，要是不夠隨時來十三王爺府上尋我。”

    她見老婦又想提盧羽的事，哇地一下哭出聲來。

    “阿婆您真是太可憐了……”她這一哭，將老婦的節奏全打亂。

    回去後，刑刑拿來一些熱毛巾給蘭子月敷眼睛。

    邊上的沈唯良感嘆於她的演技，當真是厲害到不行。

    “唯良你少嘲笑我，看來下次要帶上你或者苗淼一塊出去，你是如何確定她懷裏的小孩還有呼吸的。”蘭子月好奇一問。

    剛纔周圍人太多，那老婦又將孩子的腦袋捂得嚴實，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哦……很簡單，那孩子要真死了，蒼蠅飛到他鼻腔時他的鼻翼就不會動那麼一下，很顯然朝皇后猜到我們下一個要對付的是盧羽，便找職業騙子來設局引我們上當。不過她估計做夢都沒想到我見過的死者比活人還多，這麼快就識破他們的把戲。”

    沈唯良說著話，身後的大瓜也趕緊接話，“若真是吃藥死的，從早上到剛纔怎麼也過去兩個時辰，就算現在天氣不熱，屍斑沒出現，屍體也應該出現僵硬的情況，她抱著那孩子的時，孩子的身體分明是軟的。”

    “可以呀！大瓜沒想到你看得這麼仔細。”蘭子月稱讚著，眼裏裡全是驚喜。

    她怎麼把這麼簡單的破綻給漏掉了。

    某人很不快地看了蘭子月一眼，她才趕緊閉上嘴。

    皇后這邊聽惡婆婆說起今兒的事。

    心裏亦發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