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以來，他和平果早就把小光當成親兒子對待。

    也不曾告訴幾個孩子小光的身世。

    到底和潘子一個小孩子是從哪兒聽說的？

    “娘，剛纔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什麼都不清楚就亂髮你脾氣，這次的事你沒做錯。”羽羽說著話，越想越生氣。

    為免小光誤入歧途，羽羽沒叫他習武。

    因為當年的事，爹答應國師大人讓他和平果的第一個兒子即位成為青璇新帝。

    沈齊寧從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刀槍劍戟……全都要學。

    好在這小子不排斥學東西，練習到現在已小有成就。

    而他最小的兒子沈齊櫟，今年雖然只有五歲，確實武學方面的奇才。

    自打跟著刑刑小舅舅學武后，幾乎沒人敢欺負他。

    想必和潘子就是見小光不會武功纔來欺負他。

    還真是夠了。

    連他的兒子也欺負。

    簡直不要命了！

    “羽羽，你這是要去什麼！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快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蘭子月眼瞅著他在暴怒的邊緣，趕忙追過去拉住他，還示意沈齊寧他們兄弟先出去。

    很快五日恢復安靜。

    蘭子月也說起最近觀察到的一些事。

    小光這孩子活得太過於小心翼翼，一直在討好家中各個大人。

    就連說話也像經過深思熟慮的。

    提及方纔自己替他出頭他那畏縮害怕的樣子。

    羽羽頗為震驚。

    “娘，您確定說的是小光？可他根本不是那樣的呀！他——”

    “他裝的。實際上他膽子很小，怕黑，怕老鼠，蟑螂，很不喜歡上學想學武，卻知道我們大家心裏所想，便強壓著心裏的想法……哎，這孩子怪叫人心疼的。”

    他的出生雖是場錯誤，但老天爺讓他活著不是為他爹贖罪的。

    “娘，對不起，我沒想到小光過得如此不開心，我沒想逼他讀書，我錯了。”羽羽又回憶起很多不好的事。

    他答應過姐姐會被小光照顧好的。

    可他沒做到，還叫他受到這麼多委屈。

    想到這些當即哭出聲來。

    躲在窗外的兩個小鬼頭都有些不明。

    還是奶奶厲害，才說幾句話就讓爹哭得這麼傷心。

    不過大哥怕黑，怕蛇蟲鼠蟻和不愛讀書的事只有他們知道，奶奶是如何得知的？

    “好了！別哭了，你把小光教得很好。你沒做錯什麼。”蘭子月從未瞧見兒子哭得如此傷心難過。

    心裏一堵。

    想來她當年和東呂餘一還真是心狠。

    將未滿足月的小光丟給兒子夫妻倆去撫養。

    當時平果身子那麼差，羽羽店鋪家裏兩頭忙，還要受盡精神上的折磨。

    真的很不容易……

    回到住處，蘭子月有些無力。

    因為這些天她天天帶著小光玩。

    東呂餘一很是不滿，已連著好幾天沒跟蘭子月說話。

    蘭子月也不生氣。

    想想時間過得真快，當年歲歲的事至今歷歷在目。

    “蘭！子！月！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小光不是我們的孫子，他就是個禍害，當初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不讓我把他送走，羽羽那小子還執意要撫養他長大……”

    進屋後的東呂餘一唸叨半天，想起暗衛彙報的事，依舊心緒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