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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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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怎麼會放在心上

    眼前的女人臉色微變,彷彿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怎麼?”

    昭然不耐煩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本公主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張氏竟譏笑了一聲:“你讓我跪?你竟然敢——”

    昭然二話不說,當即甩了手中的茶盞,直直的打在她的膝蓋上:

    “跪下!!”

    彷彿震得房梁顫動,張氏膝蓋被狠狠打了一下,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表情卻是不服氣的瞪著她。

    左昭然眸光微閃,腳踏過地上茶盞的殘渣:

    “你女兒暈倒的時候,本公主已經離開了,是本公主聽到了她暈倒之後原路返回,你竟然敢反咬一口污衊本公主,左夫人,污衊當朝公主,你擔當得起這罪名嗎?”

    張氏臉色微變,仍然覺得不服氣:

    “縱然你當時不在場,卻是你離開的時候左靈溪昏倒的,難道不是公主刺激到了她嗎?”

    “刺激?”左昭然撲哧一笑:“那你說說看,我怎麼刺激她了?”

    “你——”

    “別告訴本公主,本公主給她畫畫是刺激到她,贏了她是刺激到她了。”

    左昭然慵懶的擺弄著髮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心為她好,她轉過頭來竟然被我給氣的昏了過去。”

    她輕嘆了一口氣:“是不是,左靈溪對本公主有偏見呢?”

    冷雪顏高聲開口:“誰敢對您有偏見?”

    左昭然側目過去,看這個英勇出現的冷雪顏走到她的面前,陰陽怪氣的說:

    “您可是高貴的公主。”

    左昭然抬起眉梢,等她下句,只見她將一枚籤子拿出來,正好是她投給左靈溪的那一枚: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知道左靈犀已經輸了的情況下,還要這樣大肆刺激她,公主將您的籤子施捨給她,是當左靈溪是要飯的嗎?”

    左昭然坦然的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冷雪顏不知有沒有看出她眼神中的肯定,將手中的簽字一把丟在地上:

    “誰又稀罕您的這些東西呢?您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故意耍她玩兒!”

    “比賽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有輸有贏,輸不起就不要玩了。”

    左昭然轉身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著她:“還是說,一想起要把裙展的門票要給我,她就犯了摳病不想給?”

    “誰差那兩張門票?”

    冷雪顏怒而上前:

    “我們又不像是某些人,目不識丁,什麼東西都不懂,低俗只會耍些小聰明。那種高雅的地方,我們從來都不缺門票,素來門票不過都是給一切普通的丫鬟婢女遠房親戚叫他們過去長長見識,今日,竟然也還有人拿著那種門票當寶貝一樣。”

    左昭然有些走神,因為她看見了看向了遠處快速走來的人。

    是大太監劉斯,帶著兩個小太監和補品過來了。

    但是屋子裏麵的人都尚未察覺。

    左昭然眸光微轉,抬眸認真的對著冷雪顏道:

    “可不是嗎,我是窮鄉僻壤出來的公主,你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你的位份,說不定還在我之上呢。”

    冷雪顏反唇相譏:

    “不說位份,就說我見過的市面,也是要比你這個從鄉野來的公主要高!你還在這兒擺譜?!”

    昭然委屈巴巴的皺了皺眉頭:

    “我哪敢啊,我只不過,就是本著公主的位份在這兒坐一會兒罷了。”

    冷雪顏大笑一聲:

    “坐一會兒?只怕是你再待一會兒,就要上房了吧?”

    話畢,突然起了一道陰柔的男音: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公主說話!?”

    這一聲陰柔的男聲原本不打緊,但是這是她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讓屋子裏麵的絕大部分人渾身一顫,猛地朝著門口看去。

    大太監劉斯,著官服,身後跟著兩個畢恭畢敬的小太監,跨門而入。

    冷雪顏在看到大太監的那一瞬間臉色變了變,但也因為對方是太監,她微微昂首,略有些不服氣。

    劉斯冷著臉看了一眼冷雪顏,在昭然面前屈膝下跪:

    “奴才見過公主。”

    左昭然微笑:“起來吧,本公主剛告訴父皇,父皇就派遣你來了。”

    劉斯頷首:“公主說的話,皇上素來都是放在心上的,不過奴才也是趕到的時候巧,否則,豈不是要讓公主白白蒙受了冤屈?”

    說著劉斯轉過身,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氏:“左夫人,奴才奉皇上的旨意特別的送來補品給左小姐,還望左夫人莫要嫌棄補品簡陋。”

    “這怎麼敢呢。”左夫人本來就有一點慌張,一聽見這話趕緊諂媚的站起來將補品接過交給下人,諂媚的道:“不知道公公過來,都沒有準備人來接待。”

    “用不著。”劉斯哼了一聲:

    “奴才方纔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公主殿下來這兒都是鄉下人拿腔拿調,奴才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而已,自然而然也不能讓左夫人您放在心上。”

    “只是可惜了公主。”劉斯心疼的看向左昭然:“是公主主動派人告訴皇上說是左小姐受了刺激,暈了過去,她心中有愧疚,求皇上請太醫過來,這不。”

    他將一直在外面候著的太醫叫了進來:

    “太醫來了,奴才也帶來了上好的人蔘與阿膠來送給左小姐,卻不想聽到了一些皇上聽了會很不順耳的話。”

    劉斯說著看向了冷雪顏,笑了笑:“真不知道,這奴家聽的是該聽的,還是不該聽的。”

    冷雪顏立馬看向劉斯,劉斯剛巧收了目光,走到了左昭然的身後:

    “哎呦我的小公主喲,您說說您,從左小姐暈倒了之後您就擔心的跟什麼似的,火急火燎的派了人過來去稟告皇上,奴才這緊趕慢趕的過來了,也來晚了一步,您沒受委屈吧?”

    “我能受了什麼委屈啊公公。”

    左昭然輕笑了一聲,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冷雪顏:

    “人家沒說錯,我不過是窮鄉僻壤裡面出來的小公主罷了,見過的市面自然不比丞相的女兒見過的要多,我還有得學呢。”

    劉斯輕聲安慰道:“您放心,您過去看不到的,日後也總會慢慢看到的。”

    說罷,他轉頭看向張氏,臉上的溫柔一瞬間轉換:“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太醫也已經在給左小姐看病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公公不再喝點茶了?”張氏有些慌亂的上前兩步。

    劉斯冷淡的搖了搖頭,告退離開,張氏不安的在後頭喊了好幾句,劉斯也沒回頭。

    左昭然冷眼看著張氏轉過頭衝着她歉然一笑:

    “抱歉啊公主剛纔都是我不理智,跟您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請您別放在心上,行嗎?”

    昭然聞言微微一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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