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知道你喜歡昭然
她緊張地皺著眉。
江若寒認認真真的瞧著她:“要不要重新培養一下兄妹感情?”
“?”她歪頭。
這模樣落在他眼裏著實可愛,江若寒眸光微暗,一抹情慾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
“從前我們兩個人關係很好,也正因為你,朕才平安登上了皇位,這些事情都是從朕身邊的池黎身上聽到的。
只可惜如今你我都不記得過往種種,但那般親密的關係,難道你不想復原嗎?”
他的眼睛像是有一種能夠蠱惑人的能力,深邃,且令她心動。
左昭然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忍著情緒說:
“從前關係好,如今接觸了自然而然,關係也會好,何必培養?”
看左昭然像刺蝟一樣豎起了渾身的刺,防備又警惕地盯著他。
帝王微微一笑:“你說的?”
她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對方只是起身,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既然如此,那就順其自然吧。今天公主殿下表現的很好,還要多謝你替朕澄清了這份謠言,雖然……”
一抹精光閃過,江若寒嘴角笑意加深:
“這並不是謠言。”
左昭然倒吸一口涼氣,硬邦邦的回答:
“不客氣,是不是謠言,我都幫你一塊澄清了,不用你謝了。”
“呵。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江若寒挑眉看著她。
“什麼也不想吃。”她一臉彆扭。
“豆花如何?”
“……行吧。”
星辰宮。
秋實一邊鋪著被子,一邊笑盈盈的對左昭然說:
“主子今日那憶貴妃被處置了可真解氣。”
“怎麼?”左昭然好奇的看過去:
“你也認識她?”
“這後宮裡頭誰不認識呢,人人都說雲堇瑤這整個後宮裡,可是比皇后娘娘還要受寵的人。
主要也是因為皇上根本就不來後宮,偶爾有這麼一個能夠見到皇上幾次的,自然而然成了眾人依附的物件。”
秋實拍了拍被子:
“您是不知道那段時間啊,雲堇瑤在後宮之中橫行霸道,拿別人的,搶別人的,那都是家常便飯了,還喜歡打人。”
說著她笑了:
“如今她惡人有惡報,而且又是公主您在當時鎮住了她,宮女們私底下都說您厲害呢,只是……”
“只是什麼?”
秋實惋惜的抿了抿唇:“只可惜您還是不能跟皇上在一起。”
“如今您已經痊癒了,不需要擔心生離死別,卻還是要顧及著規矩。”
她喜歡皇上這件事情,難道連宮女都知道?
左昭然好奇:“為什麼當初我沒有跟皇上在一起呢?”
秋實一愣,嘆息一聲:
“奴婢曾經也問過您這樣的問題,可您當時說你是個將死之人,有一天沒一天兩個人在一起反而會給大家彼此增添負擔。”
“幸運的是如今您身上的毒素也輕的差不多了,可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卻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秋實神傷片刻又笑開來:
“不過沒關係,如今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感情這種事情既然曾經有基礎,如今慢慢培養就行了,就算是忘了也應該會喜歡上彼此的。”
左昭然沒吭聲。
當初就因為顧忌著身份,顧忌著種種原因沒有在一起,如今兩個人都失去了記憶,倒不如維持現狀。
-
清和殿內——
江若寒坐在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正中央的男子。
沈長情低眉順眼,樣子看起來恭敬隨和,可眼裏的那抹厭惡,依舊沒有逃過帝王銳利的目光。
“雲堇瑤的事情聽了吧?”
罰跪了他小半個時辰,江若寒開門見山:
“私下見嬪妃,膽子可不小?”
沈長琴抬眼看向帝王,眼裏頭夾雜著些許譏諷,就沒有那份尊敬:
“皇上知道奴才是為什麼會去見她,她要是不說些讓奴才感興趣的事情,奴才也未必會跪在這兒,如今被您抓到了把柄,難道對於您來說不是好事一樁嗎?”
“你以為朕有那個心思,有那個心情浪費在你這個人的身上?”
江若寒笑得高深,打了個響指,池黎端著個托盤走上前,將托盤上面的紅布揭開,黃澄澄的一排金元寶,光澤晃的人眼睛疼。
“喲,皇上,這是要幹嘛呀?”
沈長情心中猜出了個七七八八,明知故問:
“你應該不會一國之君想要賄賂我這個低賤的奴才吧?”
池黎臉色一沉,當即呵斥:
“大膽!!”
沈長情嚇了一跳,拍了拍心口:
“我說錯了嗎?這好端端的給我這個奴才拿什麼金子。”
頓了頓,他嗤笑:
“這麼多的金子給我這個下賤的人用豈不是浪費了?”
“浪費不浪費在餘朕。”
江若寒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這些錢,買你一個安定,拿了這些錢,從此以後山高水遠任你遊,或是娶個媳婦,總不至於把一些不該用的心思都放在自家妹子身上比較好。”
“這話啊,奴才是不是應該原封不動的還給您了?”
沈長卿看著他,伸手接過這個托盤兒,然後鄭重其事的放在地上,往前一推:
“這錢呢,奴才收下了,但奴才原封不動的再還給你,也求求您,後宮嬪妃那麼多,別盯著你妹妹了。”
江若寒臉色一沉,池黎立刻拔刀而起:
“嘴上沒遮沒掩,信不信我殺了你!?”
沈長情冷笑:
“殺呀,想殺就殺吧,不殺在這兒嚇唬誰呢?”
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你把我殺了,你家皇上就用不著出這份錢,當然我來的時候已經寫了一封密信給昭然,如果我這個人一旦有任何生命危險,那就找皇上算。”
池黎瞳孔驟縮,將刀收了回去:
“如此不要臉,若不是昭然公主愛惜你這條狗命,我現在就能把你千刀萬剮。”
高處江若寒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池黎你先下去。”
池黎憤憤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了他的身後。
江若寒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在桌案上點了點:
“我知你喜歡昭然。”
沈長情陰陽怪氣兒的:
“不敢苟同,奴才的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可不是情愛的喜歡。”
“那你如何就認為朕對她是情愛呢?”
江若寒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