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個計劃
江暮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寫上了地址。
左昭然毫不猶豫,直接命令車伕駛向地點。
面對未知的驚喜,左昭然興奮的搓搓手:
“你怎麼不早說你有第二個計劃呀?你早給你自己留一手早用了好不好?虧得你還讓人欺負成這德行。”
江暮琛表情變得很是微妙,垂著眼睛不說話,左昭然只當他暗自傷神。
然而她還是太年輕了。
左昭然沉默的站在花樓後門,已經等候多時。
聽著前院那熱熱鬧鬧的聲響,臉黑得如炭。
就是她上輩子當花魁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走過後門!
她瞪向江暮琛:
“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沒想到四皇子之後流出來的東西竟然放在花樓裡,你可不要告訴我是花樓裡面的某位姑娘啊。”
話音一落,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子就從酒樓後門走了出來。
這人左昭然還眼熟,是上輩子江暮琛每次來必點的姑娘,甚至有些時候都是兩個人單獨接觸。
江暮琛對這個丫頭很大方,是她唯一的金主。
素來左昭然看到她的時候都是趾高氣揚宛如孔雀一般,頭一次見她如此偷偷摸摸。
她看到江暮琛,眉眼間閃過一絲詫異,快步走了上來:
“公子。”
女子慎重的表情在看到左昭然的那一刻充滿戒備:
“這位是?”
左昭然直接道:“我在你家買過姑娘,溫軟就是我買走的。”
她驚訝的點了點頭:
“奴家聽說過,溫軟被一個女子買走這事兒在花樓,本是一件稀罕事兒。沒想到這位客人跟我的客人相識。”
說著她看向江暮琛,眉眼間反而沒有那麼多的繾綣情誼,只將自己一個精緻的錢包遞到了他的面前。
江暮琛伸手接過。
女子略有些關切的道:“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身體還好嗎?”
江暮琛搖了搖頭。
見他不開口,女子又有些狐疑的皺起眉頭:
“您怎麼不說話?”
左昭然直接道:
“他說不了話了,他嗓子壞了,到現在都不能發出聲音。”
女子瞠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若寒:
“怎麼可能呢?看大夫了嗎?大夫說不能治了嗎?!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能說話了呢!?”
這小情人倒是挺惦記他的。
左昭然充滿興味的看向江暮琛。
江暮琛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人。
那姑娘惦記的上前兩步:“您別走啊!”
嘴上喊著別走,江暮琛腳卻邁得更快了。
左昭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那姑娘竟然就瞪了過來:
“好笑嗎?他不能說話了好笑嗎?!”
劈頭蓋臉受了一頓責罵,左昭然倒也認真的反省了一下:
“不好笑。”
女子黛眉緊促,不放心的看著江暮琛離去的背影:
“我覺得公子好像是變了很多。”
說著她又瞪向左昭然:
“你跟公子是什麼關係?是情人還是夫妻?他現在不能說話了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左昭然一臉懵逼的看著女子充滿怨懟的目光,忽而眼珠兒一轉,悲傷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是的。”
她黛眉輕蹙,是十分可憐的模樣:“公子是因為我才淪落到如此境地,你不知道,他爲了和我在一起,竟然喝下了奪命絕情散!”
眼前的女子瞬間臉色變得慘白:“真的?”
昭然假哭著點了點頭:“一開始只是不會說話,到後來就是雙目失明,到最後就是沒心肝啊!你知道公子爲了救我收了多大的委屈嗎?!”
女子一副天塌了的樣子,眼神中略帶些許慌亂:“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她猛然看向左昭然,生氣的推了她一把:
“都怪你,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竟然敢拖累我們家的公子?”
其實她的力氣不大,可左昭然像是被錘子輪了一樣向後踉蹌好幾步,哭得悲慟:
“你打我吧,你打死我!你家公子現在已經沒有我不能活了,你打死我,對我不好,他也會傷心的!”
那女人臉色微變,有些慌了:“你幹嘛?我不過就輕輕的推了你一下。你別裝!”
“我哪裏裝了!”左昭然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你們家公子對我呵護備至,你竟然還推我!還不快點給我道歉!?別等你家公子過來,到時候我要是告狀的話你吃不了兜著走!以後我再也不要你家公子光顧你了!”
女人哽住,不情願的咬了咬下唇:“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是我的錯,我不跟你喊了成嗎?”
昭然一聽到道歉,滿意了,瞬間收斂了表情:
“這纔對,以後記住了啊,我是你家公子的心上人,你要是敢對我不尊敬的話,我就給他吹耳邊風,讓他去叫別的姑娘聽到了嗎?”
女人臉色輕如菜色,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左昭然心情甚好,掐了一下她的臉,搖曳生姿的走了。
巷子盡頭,江暮琛鄙夷的看著她走到他面前,本中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文字:
心上人?
他在諷刺她剛纔自詡。
左昭然卻十分理直氣壯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我現在是你的主子,唯一的主子,你要真心百分之百的對我,可不就是你的心上人?難道這天底下還能有第二個需要你全心全意對待的人嗎?”
說著,她笑眯眯的看著江暮琛,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說了,我還沒做什麼呢,你那個姑娘就拿我當個敵人,我當然要說你對我痴心絕對,好讓她也拿我當回事兒。花樓裡的姑娘我摸得最透了,比起爭寵,她們更怕的是無羹可分,以後她見到我,也會客客氣氣的,放心吧。”
少年眉心擰緊,嫌棄毫不遮掩,但又抓住了重點:
你對花樓的姑娘很熟悉?
左昭然挑起眉梢,衝他神秘的笑一笑,搶過他手中的錢包走了。
身後的少年沒幾步追上來,左昭然也慶幸他現在不能說話,所以直接無視他本子上寫的東西,把錢包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枚令牌,還是純玉的。
她眯了眯眼,藉着光芒看上面雕刻的字型:
“千……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