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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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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看你巴不得我死

    昭然差點繃不住笑,看臉色發白的左靈溪,輕聲道:

    “我卻覺得好看極了,只是可惜,今天這麼美的左姐姐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仔細欣賞,說不定,等老百姓和官兵回想起來的,就是賑災場上分文沒給,還來搗亂的千金大小姐左靈溪。”

    左靈溪瞳孔驟縮,身子都在發抖,昭然好笑的睨著她:

    “話都說到這兒了,不捐點錢?”

    左靈溪咬了咬牙,一把將自己腰間的玉佩給抽了出來,拍在了桌子上,惡狠狠的看著昭然:

    “夠嗎?”

    昭然餘光瞟都不瞟一眼,倒是她身邊的溫軟打量了一下:

    “多倒是不多,畢竟我們公主殿下捐出了一棟房子和一座粥場,不過左小姐儘儘心意就好了。”

    昭然輕笑:

    “別這麼說,這隻怕是左小姐身上最好的東西了。”

    左靈溪聞言一怔,剛好開口,她娘張氏不滿意了,一把將自己的女兒護到身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瞧不起我們左家是不是?”

    昭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惑的表情:

    “那你們還有更金貴的東西嗎?”

    “當然!”張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將自己的金鐲子全部都給取了下來,拍在了桌案上:“這些如何?”

    一水兒的新鐲子,還是新做的。

    昭然挑起眉梢,被張氏的闊綽給驚到了:

    “沒想到左尚書如此有錢?這闊綽的程度,好像跟太子不相上下啊?”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朝著她們投來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左家收入不乾淨,左昭然知道。

    可是左尚書素來都是低調之人,他所有的錢,全部都花在了看不見的地方上。

    比如左靈溪的身上。

    還有,他媳婦的身上。

    張氏氣勢洶洶的將這鐲子拍在桌子上,聽到昭然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悔意:

    “這,這是我新打的,我一年攏共就這麼點金子,融了重打的。”

    左昭然挑起眉梢,轉而將金鐲子拿起來:“拿了別的鐲子融了新打的還這麼好,左夫人別是用金條做的吧?”

    左靈溪有些著急了,站出來道:

    “公主殿下,我們家的東西到底如何跟您沒關係吧?還是說您看不上這些東西,不想收?”

    左昭然轉手將鐲子交給別人:

    “這些鐲子是給災民的,全憑自願,你們要是不願意捐獻,不捐也可以,拿回去就是。”

    她看向張氏。

    果然那個婦人一臉想要拿回來卻愛面子的模樣,咬了咬牙,哼了一聲:“我們本來也是要捐獻的,豈有要回來之理。”

    說罷,張氏牽著左靈溪離開:“民婦和左小姐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昭然也沒挽留,笑呵呵的目送她們遠去,忽然,她的目光凝到了一處。

    角落裏,一個男人一身勁狀,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罩,雙手抱懷,另一隻手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戒指。

    是面具男的手下。

    他看到昭然注意到他,肆無忌憚的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昭然臉色微變,怕這裏面有心之人注意到她:

    “我先出去一下。”

    江若寒聞言,抬眸朝她看去,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

    酒樓後頭,昭然看這眼前的刺客:

    “你找我做什麼?”

    男人聞言譏諷的笑了笑:

    “公主殿下怎麼如此不歡迎小的啊?當初求我們主子就您的時候不是像條狗一樣嗎?轉眼就對我這個態度?”

    昭然冷眼看他:“救我的是你的主子,而不是你,不想你主子跟我的關係曝光,就有話快說。”

    “我們家主子催促您做的事情您什麼時候做?”

    昭然臉色微變:“我又沒說不做。”

    眼前的男人一聽這話,笑了,摸了摸下巴:

    “昭然公主,最近這皇城裏麵鬧得沸沸揚揚,就沒有一個人誇您不好的,只是您別忘了,您的身份,還是我們主子恩賜給您的。”

    “……”昭然緩緩攥緊拳:“最後的期限是什麼?”

    “明日。”

    她猛然看向他,男人一笑:

    “風光也風光過了,該幹正事兒了。務必要讓冷雪顏嫁給沈清然,如若明日沒有傳出風聲,後果自負。”

    話畢,昭然眼前黑影一閃,那男人已經用輕功飛走了。

    昭然臉色有些不好看,正在深思,忽聽身後傳來一道男音:“你在跟誰說話?”

    江若寒?!他怎麼跟上來了?

    她心裏一顫,沒有立刻轉過身,心裏頭都在打鼓。

    他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穩了穩心神,左昭然轉過頭面對江若寒:“店小二,怎麼了?”

    江若寒眯起鳳眸,眼睛彷彿能看穿她一般凝視著她的雙眸:“你跟店小二說什麼呢?”

    昭然翻了個白眼,與他擦肩而過:

    “你管我說什麼?”

    “站住。”

    江若寒的聲音從她身後喊出,昭然眉心一皺,又聽他道:

    “那日你被皇后下了毒,誰給你解的毒。”

    她瞬間繃得僵直,緩緩攥緊了拳,只見江若寒從她的身側走上來,與她四目相對:

    “皇后若是出手,你必死無疑,我的手下說你來找過我,後來你又去找了誰?”

    昭然眸光微閃:“我自己,怎麼了?”

    江若寒明顯不信:“你在耍我嗎?”

    她抬眸,理所當然的說:

    “怎麼?我爲了活我什麼事情豁不出去?當時皇后餵了我毒藥的時候,被我看到解藥放在哪裏了,我就偷偷換了宮女的衣裳,去偷了一顆,所以毒性還未消除。”

    只見江若寒眉心皺了皺,將信將疑,左昭然怕自己說多了惹他猜忌,臉色也就跟著沉了下來:

    “我看你巴不得我死。”

    說罷,她轉身離開,手忽然被他抓住:“左昭然。”

    他是第一次正式喚自己名字。

    昭然神色如常,回眸對上他沉冷的目光,江若寒目光似是鉤子一樣盯著她,警告道:

    “我們是盟友,對嗎?”

    昭然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對。”

    江若寒眯了眯眼,陰惻惻的道: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最後這八個字像是山一樣瞬間壓在左昭然的心口上,讓她呼吸一滯,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

    她能感覺到身後男人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紮在她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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