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戰場的硝煙
戰場的硝煙很快飄了起來,烏雲在天際嘶鳴著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廢墟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窒息,沒有人能逃過這場戰爭,死神的氣息彷彿撲面而來。沒有人知道自己能活到何時。哪怕多了一秒的生命,他們也會為此拼命。沒有人知道是爲了國家還是什麼,他們只知道,這是他們拿命再拼。他們還沒有活夠,他們還想繼續活下去。他們還想再回家見到自己的家人,吃上熱乎的飯。能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團聚。一股股的人情味,一陣陣的思念,支撐著他們在戰場上廝殺。沒有人,甘心就這麼死去,沒有人甘願就這麼無名無份的死去。兩方的戰場本,來是一分為二的,但很快,他們就廝殺那的一起分不清哪一方是你,一方是我根本不分敵我,我開始戰鬥,這是一場混戰,而小步兵在裡面是最容易死的,他們需要衝在最前面,讓他們裝備去和後面的人一樣,他們就是感覺上戰場就是去送死的似的,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前衝,也是在當小兵的那一剎那,他們就沒有想到b還能活著回去,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回去,也沒有想到到在戰場上,你是否還活著呢?這是多麼,殘忍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有多少人用鮮血滋養了這片土地?有多少個屍骨無存都在這裏被埋葬。要說起小兵,是多麼的可憐啊。他們不要命了似的向前衝,留下的只是默默無聞的名字,除了他們的家人,沒有人會記得他們,連他們為之而戰的國家也不會。何其的殘忍。如果不是因為家裏太貧窮因為國家不富裕他們又怎麼會如此的上戰場呢?試問,誰會放著安逸的日子不過,而來到這般血腥的地方來拋頭顱灑熱血呢?誰又是心甘情願的呢?
黃鳴站在戰場的中央,它的邊上是一堆的屍體,是殘肢,灑滿了一地,他的力量何其的渺小。雖然他擁有一身的金手指,能預見三秒後的結局。但是他只能保全自己,卻不能保全別人,他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覺到了無力,無力抵抗這命運的安排。他為此感到十分的難受,但也只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奮力殺敵,來拯救他們。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有多無力,他只能奮勇殺敵,來寬慰自己的心理,也只能這樣,也只能這樣,那麼一內疚,雖然這個能力只能保他自己但他可以用殺更多的敵人,來減少更多的傷亡。
一個敵人穿著紅色的徐國戰衣,從人群裡衝了出來,往他背後砍去,黃鳴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瞬間抬起它的右手,舉起手中的劍,抵住了攻擊,但長時間的砍伐,殺戮,讓他感覺到了麻木,彷彿自己已經快要變成一個機器。只會殺人的機器。失去了溫度。
他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會持續多久。但是他知道他快要堅持不住了,雖然一路走來,他也在鍛鍊自己的體魄,但是如此長時間的殺戮,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和體力他快要無力繼續下去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了麼,可是我還沒有報仇,黃鳴想到,他一時沒有防備,竟被人砍了一刀,還好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內部。他的頭開始發昏,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眼前先開始出現了重影。這要如何是好?他彷彿看見了獵人在向他招手,他伸出了一隻手想要觸控到獵人,但是很快,獵人的影子就晃過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黃鳴這才反應過來,眼睛開始一片清明。他看到一把刀朝著他砍了過來,那個人竟然朝著他的腦門砍了下來。他一個轉身,翻滾,躲開了攻擊,迅速的轉換了戰鬥模式。他的神經開始經營,絲毫不敢放鬆,如果一放鬆他就可能被敵人砍了。他不能讓自己的生命結束在這個地方,也不能讓自己如此輕易的就讓別人得逞,這還只是一場小戰役,他們都沒有碰到許國的統帥,他的錢進的腳步不能停止在這裏,所以,他不能讓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他看著對方的小兵,朝著他展開了密集的攻擊,他躲避不及,身上又中了一刀,他的嘴裏還是突出鮮血,嘴角的血絲從一入流了下去,染紅了衣裳,他的汗水已經經透了衣服,汗正在隨著衣服往下滴,而戰爭還沒有結束,戰爭的腳步,還越來越急促。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只能盡力而爲。
終於,戰爭暫停的號角總算響起來了。他們總算能歇一口氣了。這麼長時間的廝殺已經讓他們精疲力竭。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是休息,是需要一次充分的睡眠。唐明的眼睛裏已經充滿了血絲,他回到休息棚的時候才發現,又是寥寥無幾的幾個步兵。沒有人了,大家都死了,死在了戰場上。留著的也是殘的殘,傷的傷,沒有一個是完全的。不過這已經很好了,相較於幾個月前他參加的地一場戰爭,整個步兵連就剩下了他一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最起碼,他們還活著。還能呼吸。還可以與家人團聚,哪怕只是一次短暫的相聚。也是好的,最讓黃鳴羨慕的是,他們有可以牽掛的人,有為他們牽掛的人。這是黃鳴最羨慕的。他羨慕他們能有一些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為他們擔憂,而自己卻孤身一人,羨慕始終是羨慕,無法改變這已經存在的現實。他感到十分的無助,又開始思念起了獵人,思念的強烈,使他給獵人寫起了信。獵人已經走了,黃鳴寫到:這是離開你的第十五天,我回到了牟國,當了一個小兵,我好像跟戰場很有緣,我在戰場上好像看見你了,你朝我揮手,朝我微笑,我很想念你,我用敵人的鮮血為你也為我。我真的好想你,想念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只是現在都成了奢望。我現在成爲了一名小兵。相信我,很快,我就可以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