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納悶了:“這和你被叫去審訊有什麼聯絡？你不說清楚，待會律師來了，我怎麼和他說？”

    律師不是偵探，他們只能辯護!

    “我好像...”戴利偷瞄她一眼，“在喝醉的時候，被對方引導著說了什麼。不是常有這種情況嘛，本來是不記得，但經人一提醒，一刺激，有些事就模模糊糊的冒出來。”

    由夏無奈。

    “你還記得人家長相嗎？”

    戴利搖頭:“都是說了視線很模糊，兩眼一抹黑。穿得好像是黑色的衣服。”

    你都說兩眼一抹黑了，除了黑色還能是其他顏色嘛。

    “服務員呢？吧檯的老闆呢，他們都有看到吧。晚上幾點的事啊？”

    戴利眼睛一亮:“對啊，可以找他們給我作證!晚上12點!”

    “行，我現在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把昨晚值班的人確認一下。你確定自己是在酒店的!酒吧，不是其他酒吧是不是？”

    “是是是!要不是酒店酒吧，我怎麼讓服務員扶我回去？”

    “難怪剛剛你一開門，那麼大酒味。我還以為你是在房間喝的酒。”

    到了所裡。

    戴利被帶到小屋子審訊。

    由夏在門外等律師過來。

    審訊室裏。

    戴利巴巴的望著對面人。

    刑警拿出一個錄音筆放在桌上開啟。

    裡面傳出幾段簡短的對話。

    “你說你被誤認為是嫌疑人？”是個沙啞的中性聲音，分辨不清男女。

    “對啊對啊，”戴利大著舌頭說，“太過分了，我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去殺人。”

    “那你要不要買兇殺人？”

    “買兇？買？”戴利頓了頓，然後是稀稀拉拉的雜音，“我這有錢，賞你了!”

    “這是定金吧。我用什麼殺比較方便，毒藥你有沒有？”

    隔了幾秒。

    “毒藥...”

    中性聲音說:“你手中的藥粉我認識，那就是你準備毒藥吧。你要殺誰嗎？”

    “殺誰...”

    “藥粉給我好不好，我幫你殺。”

    “好啊好啊。”

    “殺完之後，你記得要給我剩下的定金。”

    “好啊好啊。”

    錄音完畢。

    戴利呆鵝似的僵在座位上。

    原來他被引導著說了那麼可怕的話!

    刑警淡淡道:“這隻錄音筆是在死者上衣口袋裏找到的。”

    戴利能拍桌:“我什麼也沒做!”

    但是...錄音裡面的他大舌頭，疑問句也變成了肯定句，這下...

    完了完了，他喝什麼酒？

    刑警說:“我沒說是你做的。”

    “那你找我來做什麼？不是審訊嗎？不是要我給不在場證明？還是說，確認我有沒有買兇殺人？”

    刑警露出幾分無奈。

    “我們不是沒有判斷能力，也不認為你就是真兇，叫你就是讓你配合調查。這段錄音疑點太多，更像是有誰在誤導搜查，但我們還是要查清楚。”

    戴利收回手，靠在椅背上:“原來如此，你早說嘛，害我那麼緊張。”

    刑警問:“聽得出來，錄音中的你意識不清晰，你有沒有印象？昨天在哪、遇到誰、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能說得多清楚就說的多清楚，越多細節越好。”

    戴利鬆了口氣:“昨天晚上喝醉了，記得東西很少，沒斷片就不錯了。”

    “具體說說，你記得事。”

    “大概是11點半下去喝酒。喝到12點的時候，聽到凌晨零點的鐘聲響起。那時候我就已經醉了。接著，有個人做到我旁邊。長什麼樣沒看清，也沒認真看。”

    刑警瞟了他一眼:“繼續。”

    戴利抓抓腦袋，越想越困難。

    “對了，這個錄音哪裏有疑點？至少，這肯定是兇手以為能嫁禍給我，才放在死者口袋吧？”

    刑警說:“亦或者是，死者自己錄了音放進口袋。你不是和死者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