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大約幾分鐘的樣子，來了兩個穿警服的人。

    一個在對面坐著翻資料，一句話也不說，一個站在門邊，目不斜視，站的筆直。

    戴利有點受不了這靜默的氣氛，主動問道:“昨天的案件，有什麼進展嗎？為什麼把我們叫到這來？因為我們被懷疑了？”

    對面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擺擺手:“不是懷疑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我們靠證據說話，不隨便抓人。”

    “那就好那就好。”戴利拍拍胸口。

    都是講道理的文明人。

    警察視線下垂，道:“但是呢...”

    戴利猛地瞪大眼睛，什麼？還有但是!

    警察見他一驚一乍，也不賣關子了，笑了笑:“這裏畢竟是嚴肅的地方，廢話不多說。直接講結論。從屍檢報告、現場採取的指紋、各種各樣痕跡、死者兩人的關係、周圍人的評價以及兩個死者隨身物品的檢查可以看出...”

    四個人屏息以待，可以看出什麼？大哥你快說啊!

    這個警察叔叔有點小壞，故意勾他們好奇心。

    “兇手是她們自己。”

    自己？

    面對四張疑惑的臉，警察慢條斯理地說:“她們互相給對方下毒。”

    “為什麼？”

    警察點頭:“為什麼，我會給你們解釋，雖然查出了兇手，但這事還沒完，後續需要你們配合警方調查。”

    傅臨溪沉穩道:“您說，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配合。”

    “行。”

    警察翻看手邊資料。

    “我先說下得出結論的原因。從兩位死者的手指上，以及包內都發現了極度微量的毒物成分，經過檢查，那和她們中的毒是同一種物質。

    這種毒物不是尋常手段能買到的，不是街邊小販的殺蟲劑或者農藥成分。

    想必，能買到的人一定有特殊渠道。

    接著，我們詳細調查過她們的人際關係和工作環境，可以確定她們沒有自殺傾向。

    那麼，不是自殺，就是互殺。互相在對方的酒裡下了毒，讓對方喝下去。”

    “為什麼她們要互殺？”林雨疑惑道，“我和她們聊天的時候，完全看不出這種傾向。”

    “是她們掩飾的好，誰會把殺人傾向暴露給無關者？”警察說，“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這邊要調查她們互殺的原因。”

    “找到兇手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調查原因啊？”戴利茫然地問。

    由夏儘量不用鄙視的目光看他。

    孩子，你咋這麼蠢呢？

    警察道:“調查結果顯示，這兩個人平時並沒有過多交集，那麼，她們是因為什麼而對對方產生了殺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戴利恍然，原來如此!

    警察說:“是被誰唆使？或者背地裏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這些，我們都得負起責任，徹底調查清楚。把任何有可能的犯罪及時掐滅。”

    “教唆是誰教唆？不為人知的事，難道這事底下還有陰謀？”戴利恍然道。

    林雨道:“她們一定有什麼苦衷，或者把柄被別人捏住!”

    警察點點頭:“對，可以這樣考慮。目前，我們沒找到她們的殺人動機，所以她們很可能被人唆使，被借刀殺人。自然，我說的都是揣測，事實需要經過證據驗證。”

    傅臨溪道:“警方是認為，她們互殺的根源很可能是...”

    “對，”警察點頭，“也許和你們想調查的公司貪汙案有關，我們這邊也要介入調查，但打草驚蛇就不好，需要你們給我們提供些內部資料，我們這邊再暗中調查。”

    傅臨溪笑道:“有警方協助，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我們這邊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