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抬頭看了一眼十二班那幾個白著臉的女孩，又垂下眼輕輕說，“張老師這意思就是，我做就是錯，必須開除，她們做就能被原諒，道個歉就行了？”

    老張死死盯著她，臉上神色緊繃，“要怪就怪自己成績不好吧。”

    “張老師!”

    “張老師！”

    校長和一班的班主任同時皺眉說。

    站在一旁的一班同學們也變了臉色，他們看著另一旁已經鬆了口氣甚至還有些得意的十二班同學，不由咬了咬牙。

    “是這樣麼？”薛止輕輕笑了笑，“我明白了。”

    她語氣很淡很淡，聽不出喜怒。

    “薛同學，你別生氣，這件事……”校長一下子慌了神，生怕這小姑奶奶生氣了回去在江策面前說什麼。

    他那個實驗樓都已經買了材料準備蓋了，江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撤資啊。

    “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薛止直直站起身子，“張老師不要臉不把自己說過的話當一回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老張氣得手指直顫。

    “薛同學……你這……”校長臉色尷尬，卻也不知道到底要和她說些什麼好，只得煩躁地對一旁站著的李婷婷一行人說，“還不快過來給人家道歉！”

    薛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們一眼，就那麼在原地站定了，似乎就是在等著她們過來道歉。

    “……薛，薛止，對不起。”李婷婷攥著拳頭過來咬著牙對她說，“你別生氣，我們……就是和你鬧著玩的。”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跟著上來紛紛說：

    “薛止，對不起，你別生氣。”

    “薛止，我們只是和你鬧著玩的，對不起。”

    ……

    幾個人說的話大同小異，基本都在說和她鬧著玩的。

    薛止輕輕垂下眼，轉過身拿起桌上那隻老鼠，隨手丟了出去。

    “啊——”

    “快拿開，快拿開——”

    “薛止你這個賤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模擬老鼠在他們中間彈了幾下，嚇得一群女孩兒一瞬間喊破了嗓子。

    “薛止，你這是幹什麼，她們不都道歉了嗎，你還想幹什麼！？”

    老張蹭地一下站起來說。

    “她們剛不是說是和我鬧着玩兒的嗎，既然道歉了，我也就友好地和她們鬧著玩玩兒唄。”薛止勾唇一笑，說。

    “你——”老張還想說什麼，卻被身後的校長一把拉住了。

    校長拉著他皺眉小聲說，“差不多就行了，你以為十二班那幾個佔理嗎？”

    薛止笑了笑，正好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她緩緩走過去，看著幾個狼狽的女孩吹了聲口哨，“再有下次，我一定和你們好好玩玩兒。”

    幾個女孩不由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給薛止讓了一條出門的小道。

    薛止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們的動作，這才抬腳走出了門。

    “你看看，你看看她那個流氓樣兒！”老張看著薛止的背影氣急敗壞說。

    一班班主任皺了皺眉，然後看了一眼十二班那幾個人，語氣冷冷地說，“能當衆罵人賤人的也好不到哪兒去。”

    “走，回去上課。”

    說完，他看也不看老張一眼，直接走到一班那幾個學生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