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我天啊，師弟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女孩給啊。”

    “他說的沒什麼毛病啊，他確實每次去看畫展都送後輩好多筆鼓勵人家。”

    “他給什麼面子啊，你沒看到弟妹在旁邊站著嗎，這怎麼給面子啊，要是給了還得了？”

    “對對對，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師弟五年沒開畫展了，在開還是和當年一樣啊，還是有女孩上來啊哈哈哈……”

    “要不他說自己自閉症呢。”

    “以後不用說自閉症了，說結婚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

    ……

    站在一旁的江策的師兄弟們把這一幕完完全全地看了下來，幾個人畫也不看了，紛紛圍成一團笑眯眯議論了起來。

    林卉直直地站在兩人面前，捏著畫筆的指節有些泛白，她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一樣一點聲音也發出不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轉頭看向了薛止，“去那邊看看吧？”

    薛止輕輕點了點頭，淡笑著牽著江策的手和他走了。

    離開林卉以後的江策就像變了臉一樣，一下子變得喜笑顏開，就好像剛剛那個面無表情和林卉說話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

    林卉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畫展，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免又被那群“小姐妹”們嘲諷了一番，但這次她卻在沒有一點反映了。

    他不記得她。

    完全不記得。

    林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她失魂落魄地回去的時候正迎上要出門的張女士，張女士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但態度顯然不如從前熱情了。

    林卉站在門口背對著張女士緩緩開口，“你去哪？”

    張女士停了停，微微回過頭用餘光看了一眼林卉，“有事出去一下。”

    林卉白皙的手掌扶著灰暗的木門框，泛白的嘴唇輕輕扯了扯，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你的事兒不會是去找薛止吧？”

    張女士蹙了蹙眉，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對，我是要去找你姐姐，怎麼了。”

    林卉轉過頭看她，目光惡狠狠的，“你就不覺得自己好笑嗎？”

    張女士臉色不變，她已經看到了江策畫展的現場直播，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大女兒和那個全國聞名的畫家在一起了，也自然知道小女兒之前和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是假了。

    “好笑什麼？你都不覺得好笑我有什麼可覺得好笑的？薛止是我的女兒，我去找她有什麼不對？”張女士看著她如是說。

    林卉一直咬著嘴唇，她漂亮的唇上被自己咬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她看著張女士嗤地一聲笑了，“你覺得你像一個媽嗎？誰都有錢誰就是你的女兒？你現在覺得人家是女兒了，晚了！你去看看人家還認你嗎！”

    張女士一聽立刻血氣上涌，她揚起手就給了林卉一巴掌，“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和阿止斷絕關係，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