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砸，你在幹什麼呢？”

    白女士今天異常清醒，好像一口酒都沒喝似的。

    “收拾行李。”江策十分誠實。

    “收拾行李幹什麼，兒砸，你要出遠門嗎？”白子愛看著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海岸，低聲說道。

    “要和女朋友去度假。”江策把一件摺好的襯衣扔進行李箱，依舊十分誠實。

    “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去？”電話另一頭的白子愛眼皮子跳了一下。

    “去多久還不知道，”江策動作頓了一下，“明天走。”

    “砰——”白子愛聽著外面的海浪聲，一不小心砸了今天晚上第二個玻璃杯。

    “你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摔了，”江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漫不經心地提醒。

    白子愛沒有說話。

    江策動作頓了一下，“媽？”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哦，我不小心把杯子撞翻了，沒事。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走啊，上午下午，去什麼地方啊？”

    “下午走，去一個島。”江策覺得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滿意地合了箱子，然後把它放到了一邊。

    “……哦，挺好的挺好的，從哪個機場走啊？”白子愛繼續問。

    “帝都國際機場。”江策坐下來回答。

    “哦……那具體……”白子愛把什麼都問清了以後才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她就對著手機輕輕哼了一聲。

    下午四點的飛機，很好。

    她正好能趕回去。

    還好這次沒跑太遠……

    ……

    第二天天亮，薛止剛睡醒就看到了江策的訊息。

    【醒了嗎，吃早餐了嗎。】

    今天沒有太陽，陰雲密佈。

    薛止往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給他回覆：【剛睡醒，你吃飯了嗎。】

    【嗯。】他秒回。

    【要來我家吃早餐嗎？】又來一條。

    薛止定定看了兩秒那條簡訊，動手回覆：【好。】

    十幾分鍾後，江策把車來到了薛止家樓下。

    他上去幫薛止拿了行李箱，拎了拎，低笑，“好輕。”

    薛止站在他身後鎖了門，“我就帶了點衣服。”

    “滴滴——”隔壁的門也被開啟了，一身運動裝的黎墨從家裏走了出來，他看著江策手上的行李箱微微一怔，呆滯了一下才開口和他們打招呼，“薛姐，姐……姐夫。”

    薛童叫姐夫，他和薛童是朋友也是同學，跟著一起叫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薛止輕輕點了點頭，“嗯。”

    江策問對著他點了點頭，“嗯，你好。”

    黎墨受寵若驚，僵硬笑著走到電梯旁邊說，“我，我給你們按電梯。”

    薛止：“……”

    她什麼東西沒沒拿，她其實可以自己按的。

    “叮——”電梯響了一下，門開了。

    江策和薛止走了進去，兩人看著直挺挺站在外面的黎墨問，“你不進來？”

    黎墨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忽然想起來有點東西沒拿，你們先下去吧，我坐下一趟。”

    開玩笑，電梯裡就那麼小點空間，他進去成什麼了，一千八百瓦電燈泡，還是彩色的光。

    他纔不進去。

    “哦……”薛止點點頭，鬆開了按著電梯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