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將劍放在他的手中，緩和的語氣緩緩說道：“你身邊的人沒有告訴過你這些嗎？”

    “有。”白無沉點頭。

    他第一次見到黑翼的時候，他就說他似乎變了。

    但他一直都是他，又怎麼會變。

    “你知道你什麼地方變了嗎？”夜零問他。

    白無沉攥緊了手，劍尖都在細微的顫抖：“什麼地方。”

    “你以前除了雲水月之外，對其他人不會有任何感情。”夜零盯著他的眼睛，話語說的極慢，“你就像是一柄沒有感情的兵器，只知道調查事情，只知道殺怒。”

    白無沉眉心擰了一下，出現片刻的凝滯：“黑翼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夜零看向他，等著他的答案。

    白無沉也的確開口了：“黑翼說，我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

    儘管這個人情味他不是很喜歡。

    後面的半句話，白無沉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不像是自己，就如同夜零所說，這跟以前的自己太不一樣了。

    可他確信，他並沒有經歷過什麼重大的變故，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改變性格。

    “白少主。”夜零還是決定坦誠，當然，更多的還是試探，“你可知，你是死過一次的人。”

    “不可能！”白無沉一下子就否決了，態度異常堅決。

    夜零凝眉，反問：“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所有的記憶你都清楚嗎？”

    白無沉沉默。

    那雙掀不起任何波浪的眸子裡多了很多的情緒。

    恰在這個時候，雲水月走了過來，見到兩人在一起後，戒備的看向夜零：“夜小少爺，希望你沒事的時候，少接近我們家無沉。”

    “你們家？”夜零玩味一笑。

    若是沒記錯的話。

    之前的時候，白無沉可是對雲水月很好的。

    現在兩人重生，怎麼連角色都顛倒過來了。

    “我跟無沉還有事，恕不奉陪。”雲水月的氣質一如既往的冷傲，“以後也希望你別和無沉接觸。”

    這段時間以來。

    她明顯感覺到無沉的情緒在變。

    這跟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一樣。

    一向冷冷清清，不將世俗放在眼裏的水雲宗白少主，怎麼會因為一個少年的不搭理就變得那麼墮落。

    “那還真是巧了。”夜零勾著玩味的笑，“希望雲小姐看好你家的無沉，免的他來找我，我對他生出什麼惡意。”

    雲水月好看的秀眉擰在一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夜零笑得更加高深莫測了。

    白無沉心情沉重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眸子中，劃過了很多道情緒。

    “水月。”他開口了，嗓音一如既往的低。

    “無沉。”雲水月關心的看著他，也只有在白無沉面前，雲水月纔會有如此擔心的神情。

    “夜零身上有暗靈根和紫血藤，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手，帶回宗裡。”白無沉的壓下了心底的所有情緒，此時的他，就像是恢復了以往的無情一樣。

    雲水月的美眸剎那間放大：“你說的是真的？！”

    暗靈根。

    紫血藤。

    隨隨便便一樣，都可以讓宗主和大長老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