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求速死
戰延修按住要站起來的她,笑著說,“我信,但現在還沒有徹底好起來,還是繼續躺著吧。”
看著他在笑,楚幸癟了癟嘴,小聲道,“是真的啦!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躺著,感覺腰痠背痛,想起來走一走……”
“哪裏痛?”戰延修立即關切問,雙手扶著她坐起來後,並未伸開,而且在她腰部輕輕地按摩。
感覺到他溫暖又大的手在自己腰部上,楚幸有些彆扭地動了動,想說不需要這樣,但下一秒又覺得這樣被他按摩著似乎沒有那麼痠痛了,便閉上嘴,乖乖地享受。
“還痛嗎?”戰延修笑著問,雖然看她的一副享受的表情便知道結果,但還是想親口聽她說。
“舒服,不痛了。”楚幸道。
過了好一會,楚幸擔心他會累,便伸手抓住他的手,笑著說,“感覺好很多了,不用再繼續了,你的手也累了吧。”
“不累。”戰延修說,“還想不想起來走走?”
楚幸垂眸想了想,應道,“想。”
她真的躺了一整天了,再繼續躺下去腰真的會散,還是下床走動走動一下比較好,不然等再晚點又困了還得繼續躺著。
聞言,戰延修便起身為她取來一旁準備好的衣服,擔心她會再次著涼,便又給她披上風衣,將她包裹得嚴嚴密密的,讓她有種自己處於冬天的感覺。
他扶著她起來,溫和道,“今天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吧,我讓他們熬了些粥,多少吃點?”
“嗯,好。”楚幸乖巧應道。
這一整天都在睡,真的沒吃什麼,這一說起吃的,倒是真的餓了。
於是,在殿房裏走了兩圈,戰延修扶著她坐下,吩咐枝子去端來膳粥,親自為她喝。
楚幸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心裏暖暖的,他今天對她的關心讓她感覺到他們重新回來了失憶的那時候,那時他們也如同現在這般,甚至現在要比那時候更加恩愛,因為彼此間都沒有再相互隱瞞,今後也不會再有欺騙和傷害。
發現她一直在看著自己,戰延修伸手為她拭擦嘴角,笑著道,“在想什麼?”
楚幸笑著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現在很開心,感覺病痛什麼的全都消失了。”
“快點好起來吧。”戰延修摸著她的腦袋,“不然就真的要讓枝子給你熬藥了。”
“嗯?熬藥?開藥方了嗎?難道白天的時候……”楚幸疑惑道。
戰延修解釋,“下午的時候,大夫來了一趟,給你看過,也開了藥方。”
聞言,楚幸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她睡著的時候,大夫過來了,可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戰延修又道,“你孃親也過來看你了。”
“孃親!?”楚幸稍微激動氣力,醒來身體就不舒服,她都忘記了戰靈心也在這。
“孃親她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問著,自己生病了,讓她擔憂了吧。
戰延修看出她的想法,安慰道,“她很好,大夫給你看病的時候她也在,大夫說你沒什麼事,多休息幾日便能康復了。”
“現在……”楚幸轉過頭望著窗戶那邊,只見外面漆黑一片,唯有照明的燈籠在亮著。
她想先現在過去見戰靈心,但這個時候恐怕不太合適。
“等明日再去吧。”戰延修道,“現在很晚了,她應該睡下了。”
楚幸轉過眸,看著他,點了點頭,“好。”
“還要再吃些嗎?”戰延修問。
望著桌子上的膳食,楚幸道,“嗯,再吃一些。”
戰延修便重新給她盛了一碗,輕輕吹了吹,“來,不燙了。”
楚幸張開嘴,乖巧吃下,等她吃完,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天更黑了,月亮倒比剛纔要明亮了很多,月光灑在大地上,照著各個地方。
吃飽後,戰延修扶著楚幸又走了一會,再扶她躺下。
等待楚幸睡著,戰延修並沒有跟她一起睡下,而是走了出去。
看到他走出來,石寒喊了聲,問道,“王爺,牢房裏的人已經懲罰過一次,你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聞言,戰延修臉色沉了沉,那些人還留著啊!是呢!該怎麼處置呢?
“今天心情好,不想糟蹋我的好心情,就暫時留著他們的小命。”
說到這,戰延修朝殿房裏看了看,又道,“讓他們嘴裏說不出求饒命,反倒求速死!”
石寒微微顫了顫,低頭應道,“遵命!”
戰延修轉過身,將房門關上,道,“那就交給你了,本王去書房一趟,你們守在這,好好照顧楚幸。”
“是。”石寒再次應道。
……
第二天楚幸醒來,感覺身子比昨晚醒來的時候又好了不少,精神了不少。
她舉目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戰延修的身影,便自己起來,取來放在衣架上的衣服穿上,往門口處走去。
一開啟門,便看到凝蝶和枝子兩人站在外面,見到她,都看向她。
“楚姑娘,你醒了。”
楚幸點了點頭,笑了笑,“現在什麼時辰了?”
感覺自己又好像睡了很長時間。
“剛到巳時。”枝子道,“楚姑娘餓了吧,奴婢現在去膳房端早膳過來,請你等一等。”
“好,麻煩你了。”楚幸感謝道,轉向凝蝶,還未開口,凝蝶便道,“王爺去了書房,在處理著事情。”
“謝謝。”楚幸道,她正是想問戰延修在哪,還未開口,凝蝶先回答了。
用過早膳後,楚幸本來打算讓枝子帶她去戰靈心那邊,還未動身,戰靈心和蘭生兩人先過來了。
看到楚幸的起色確實比昨日的好了很多,戰靈心懸了一天的心總算可以落下,握著她的手與她一同坐下。
“幸兒,你康復了就好,孃親也就放心了。”
“讓你們擔心了。”楚幸說,“我已經好很多了,昨天睡了一天,都不知道孃親你們過來了。”
“沒關係……”戰靈心說,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幸本來沒察覺,但過了一會,發現她看著自己,眼眸裡的神色有些奇怪,便問道,“孃親,你是有什麼話想跟幸兒說嘛?”
戰靈心愣了一下,僵硬地點頭,“……是的,但是孃親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到這,戰靈心嘆了口氣,又道,“幸兒,你跟延修他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