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至今未歸
戰延修輕笑一聲,“還是那麼天真。”
聞此言,君昊然頓時不開心了,“我是天真,那你就是固執!無可救藥!”
吼了一聲吼,覺得心裏舒服後,君昊然癟了癟嘴,看著戰延修,悶悶道,“算了,我們誰也別說誰,半斤八兩。”
戰延修沉默不語,臉色卻凝重很多。
宮殿內的氣氛瞬間低了好幾度,君昊然打了個冷顫,雙手摩擦著,瞪著戰延修,“喂!延修!我有說錯嗎?你至於這麼生氣?你若不是固執,那怎麼到現在還不肯放過那楚幸!你還要與她糾纏多久?按我看來,也應該讓那些多事的大臣也給你找幾位側福晉,好讓你忘了……”
說著說著,發覺戰延修怒意都上來了,君昊然住了口,嘆氣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程望現在不在,沒他攔著,還真不習慣。”
戰延修抬起眸,冷冷看著他,“程望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君昊然聳肩,“好像是這幾天,還是半個月後,說不準。”
在一個月前,程望離宮了,回了一趟老家,至今還沒有回來。
沒有程望在,戰延修也不在,君昊然一個人在皇宮裏,除了每日過去椒房殿給景祥太后請安什麼的,其餘時間都無聊地發慌。
“擔心他,為何還不派人去找他回來。”戰延修道。
君昊然一聽這話,立即哼了一聲,睥睨看著他,“你以為我是你,強搶豪奪,更何況程望又不是楚幸,他只是回一趟老家,又不是不會回來,我等他,跟他約定好的。”
“那皇上慢慢等,微臣先回去了。”戰延修站起身,準備離開。
見狀,君昊然也站起身,一臉不滿,“果然!一拿了東西就走人!你就不能多留一會,陪陪我,陪我下一盤象棋吧。”
“下次吧。”戰延修道。
這次真的離開了,沒有停留。
君昊然重新坐回椅子上,悶悶不樂。
高公公走上前,言道,“皇上,要不奴才陪你下象棋?”
聞言,君昊然抬眸看著他,看了一會,很堅決道,“不要。”
“額……”頓時,高公公備受打擊。
君昊然繼續說,“跟你玩一點意思也沒有,贏你是分分鐘的事,毫無懸念。”
“額……”高公公汗顏,嘴上誇獎道,“奴才愚鈍,不及皇上英明。”
“不,你是故意讓朕的吧。”君昊然說,“別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
高公公再次汗顏,這會沒再說什麼。
看著他這樣子,君昊然笑了笑,“好了,不說了,今日的奏摺不是還沒看完,繼續吧。”
……
從皇宮裏出來後,戰延修又去了一趟別的地方,方纔回戰王府。
一回到王府,他便讓人將沉玉拿過去給葉殊。
沉玉是葉殊向戰延修要的,因而他纔會進宮找君昊然要。而程望要這沉玉,自然是爲了救治戰靈心。
拿到沉玉之後,葉殊立即將它入藥,與其他藥材混合在一起,將其研製成藥丸,給戰靈心吃。
前後吃了好幾日,戰靈心的情況神奇的好轉起來,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臉上的氣色逐日恢復,呼吸也順暢了很多。
第五日,楚幸等人總算是盼到她醒來。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蘭生無比激動嚷著。
“嗯嗯!”
楚幸點著頭,雙眸閃著淚花,淚眼汪汪看著醒過來的戰靈心。
“孃親,你終於醒來了!”
一睜開眼,還未適應周圍的光,戰靈心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聲,頓時也激動盈眶。
“幸兒……蘭生……”
戰靈心努力撐起自己,雙手抓住楚幸的手,緊緊抱住她,“幸兒,真的是你!”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但從現在這樣的狀況隱約能猜到,自己已經昏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
“孃親,你感覺如何?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楚幸擔憂問。
戰靈心搖了搖頭,“孃親沒事,幸兒,孃親睡了多久?現在在哪?”
楚幸回道,“你睡了大半個月了。這裏是皇都,我們已經不在戰家了。”
聞言,戰靈心打量著四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好半響,她再次問道,“是延修帶我們回這裏的?”
“是。”
戰靈心沒再問,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到她這樣子,楚幸擔憂問,“孃親,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
蘭生立即道,“蘭生去喊葉神醫過來吧!”
說完,蘭生撒腿往外跑。
“葉神醫?是誰?”
“是醫治孃親你大夫。”楚幸解釋說,“他叫葉殊,人稱神醫醫術高明,孃親能醒來真的多虧了他。”
戰靈心點了點頭,總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葉殊過來後,給她看過,說她基本無礙,這些日子只需好好修養,不出幾日,便能下地走動。
只是,現在病情是穩定了,但日後是否還會發作,葉殊也無法確定,只能看著辦。最主要還是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可再隨意用藥。
葉殊在囑咐戰靈心的時候,楚幸就在一旁,聽到葉殊這麼說,才明白過來。原來戰靈心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服了其他的藥。
見事情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戰靈心只好跟她坦白。
對於再一次被隱瞞,楚幸感覺心有餘力而力不足,總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沒能力,纔會一次一次讓戰靈心瞞住自己。
戰靈心不想讓她難受,便轉移話題,“幸兒,延修呢?他不在這?”
“不在。”楚幸說,“他應該在他的王府裡。”
“那他什麼時候過來?”戰靈心又問。
楚幸皺了皺眉頭,“孃親,你想見他?”
戰靈心垂下眸,望著自己的雙手,沉默著,沒有說話。
楚幸又道,“孃親,如果你想見他,那幸兒可以讓人通知他。”
“……”
戰靈心沒說話,心裏萬般糾結,醒來的狀況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這趟回來,她本來是想了結曾經的事,不想再痛苦下去。
可沒想到半途就舊病復發,而且在抵達當天就昏迷不醒,現在過去那麼多天。她實在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繼續完成未完成的事,還是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