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雛鷹已能遮風雨續三
林元並沒有想到自己回到淺龍灣,會給別人帶去那麼大的驚訝,或許想到了,只不過不在乎罷了。
反正在他走在淺龍灣的大街上的時候,無論別人帶著什麼樣的目光看著他,對於他而言,就好像那些人,如同大山上的石頭一樣,給他的感覺僅僅只是奇形怪狀了一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
不過就這種情況,等他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那個時候,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是,從一根木頭樁子,完全變成了一把已經出鞘,眨眼之間,就會把這蒼穹,一劍穿個窟窿出來的利劍。
如此對於這樣的原因,那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如同,看什麼沒有見過的稀缺物種的那些人,再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之後,在那麼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刻忽然都停了下來。
每個人,除了那雙,在盯著他看的同時,因為心事流轉,飛快轉動的眼睛之外,給人感覺他們這些人,其實根本就是,別人裡在那裏的蠟像,那麼惟妙惟肖,要是那樣的話,別人定會,格外的感慨,塑像的那位手藝人的手藝,真可謂是出神入化了。
……
“來了,還是來了……”
就關於這種情況,對於包子鋪的餘老闆而言,他在聽說林元已經回了淺龍灣的時候,那個時候根本就是,快要嚇崩潰,可是此時此刻,等到這個,讓他怕的要死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他倒是不再像先前一樣那麼怕的厲害。
此時此刻的他,像極了快要上刑場被人家砍頭的人,且還是那種有骨氣的漢子,既然別人已經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反正也是死路一條,這個時候再哆哆嗦嗦的,惹人笑話。
因此此時此刻的他,就看到那個人,還站在曾經被他陷害的那個位置上,知道林元這麼做,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且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從那種恐懼之中走了出來的餘老闆,便好像很坦然的,與林元對視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心中呢喃了一句話,一句他很早以前,就幻想過,或許有那麼一天,或對這某個人會說出來的話。
而後等他在那裏呢喃出聲的時候,等他看到那個人,依然如同那一天那樣,那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平靜且冷漠,就在那一刻,就因為這種原因,餘老闆頓時苦澀的笑了起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天道好輪迴,報應不爽,這怨不得誰。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或是贖罪的準備,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出來了,曾經被陷害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那個人,此時此刻,總是給他一種感覺,如果這個人願意的話,或許在下一刻就會拿走自己的命。
不過關於這一點,餘老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同時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說一些什麼都是多餘的,因此,他便保持著沉默,就那樣盯著那個人,等著那個人,或對他做出什麼。
只是,讓他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那個人,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就是他好像豁出去一樣,與那個人對視的時候,那個讓他感到,就哪怕那樣看著他,也讓他感到心驚肉跳的人,只是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其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關於這種情況,此時此刻,餘記包子鋪的老闆,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一句流傳很久的話,“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尋仇!”
就此時此刻,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可他自己知道,此時這個人,回到了淺龍灣,對於他而言,絕對不是來報恩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林元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吧,反正就此時的餘老闆,卻覺的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只能等著這個人或許會對自己做些什麼,而自己,除了等待之外,最好什麼都別做,否則的話,等到那個時候,自己會得到的下場,可能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悽慘。
那個人雖然就那麼平靜地看著他,可是,就這種平靜的目光,餘老闆卻從裡面看到了對於生命的漠視,像這樣的眼神,儘管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可是就這樣的眼神,讓他知道自己,曾經爲了自保而陷害的人,此時此刻,卻長出一副鐵石心腸。
“怎,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能夠就這樣離開?他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這事不對啊,不對,不對……”
“沒有什麼不對的,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嗎?我倒是覺得那個小子,肯定回來找,餘老闆的麻煩,如果大家想要看熱鬧的話,那晚上的時候可得把耳朵豎起來了,否則,等天大亮了,你看到的,或許就是,一片燒焦的土地!造孽啊!”
“……”
林元並沒有找餘記包子鋪老闆的麻煩,只是在那裏定定的與其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所以,在那一刻,那一直等著看熱鬧的那些人,就在他還沒有走遠的時候,便在那裏嘀咕了起來。
就他們這些傢伙,原本的意思應該是說些悄悄話吧,可是,實際上就他們說的這些話,稍微誇張一點,那說話的聲音,恐怕整個淺龍灣都能夠聽得到。
不過就關於這種情況,好像是他們這些傢伙刻意為之的,那是這樣吧,本來已經到手的熱鬧已經看不成了,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又怎麼能夠痛快?所以,不打算就讓這場熱鬧就這樣與他們擦肩而過,因此在此時刻,就他們這些傢伙,仗說悄悄話的名兒,卻想用他們說的這些話,把這場,本應該燃起的卻根本沒有燃起來的戰火,點燃!
就他們說的這些話,那個離開的人聽到了,不過此時此刻,他只是微微的掀起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
就他們說的這些話,餘記包子鋪的老闆也聽到了,不過此刻,這個剛纔好像豁出了一切的傢伙,因為那個人在走的時候深深地望了他的那一眼,卻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此,就算這個時候他聽到這些人說這些話,他卻是因為深深地陷入了那種恐懼之中,所以,也沒有時間與那些人計較,也沒有時間,就關於那些人說的那些話,去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