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秘密
雲疏兒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墨狐。她和墨狐在山中走散,雖說她的功力明顯不及墨狐,可她還是對墨狐的安危擔心得不行。此時見到墨狐,心裏自然是激動的。而墨狐手上拿著的,似乎就是他們此行所要尋找的藍心草。
“這,就是藍心草?”雲疏兒看著眼前這株精緻小巧的植物問道。
藍心草看上去與普通植物似乎相同,又似乎不同。若不是它那株心夾著一顆細小的藍色嫩芽,或許的確就跟普通植物沒有任何區別了。
墨狐任由雲疏兒從自己手中拿過藍心草,他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小女人,眉頭緊皺,心裏正窩著著火。
他沒有回答雲疏兒的問題,反倒伸出手握住她的肩,沉聲問道:“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不跟緊我們?你不知道這山裏很危險嗎?這山上究竟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除了珍貴靈藥,還有難以對付的種種靈獸,你若是碰上其中之一,沒有我們的保護,出了什麼事情,你拿什麼自保?”
雲疏兒被突如其來的質問給嚇住,但很快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的一雙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兒,煞是好看,“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墨狐被她的笑晃了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絮絮叨叨的責備其實是對雲疏兒的關心,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微不可見的紅暈,板着臉將身子轉到一邊,似乎想將自己的失態掩飾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艱鉅,就不該自己一個人亂跑。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如何與你父親交代?”
雲疏兒聽著心裏暖暖的,她強忍著笑,將藍心草遞了回去,脆聲應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跟緊你。”
看著藍心草被眼前的人接過去,雲疏兒忽然想起了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裏,在山中聽說到的那件事。若她猜的沒錯,墨狐多少都會知道一些。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全部褪去,小臉上頓時寫滿了嚴肅。
墨狐還沒有察覺到雲疏兒的反常,就聽到雲疏兒低聲問道:“墨狐,你如實告訴我,紫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墨狐愣了愣,明顯被這忽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他猶豫了一下,眼神稍有躲閃,這才說道:“我也不清楚。”頓了頓,又接著說,“不過我打算親自過去看看。”
雲疏兒一急,跳起來一把抓住了墨狐的手腕,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不許去!”她光是聽到那些事情,就知道這個紫龍究竟又多難纏了。她想,她猜的沒錯,墨狐必定是知道的,不然怎麼會去冒這個險?可墨狐若是去了,只會是凶多吉少。她不能讓墨狐冒險,無論如何也要攔下他。
可墨狐怎麼會就因為她的幾個字就輕易的打亂自己的計劃?他回握住雲疏兒的手,安撫道:“我若不親自去一趟,就永遠無法知道紫龍的秘密。你放心,我功力高強,不見得就會輸給他。”
“你功力再高再強,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紫龍啊!多少勇士的命葬送在他的手上?你說不見得會輸給他,可我看,你也不見得能贏了他。既然如此,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探這個秘密?等日後,你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不可以嗎?”
雲疏兒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對墨狐的擔心,她抓著墨狐的手,就這樣認真地盯著他,跟他說這些話。她要讓墨狐知道,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退步的。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視了許久,最後,是墨狐的一聲嘆氣,打破了這片沉默。
墨狐將目光從雲疏兒的臉上移開,看向遠處的叢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雲疏兒以為這聲嘆氣,代表著墨狐的妥協,她一時鬆懈,抓著墨狐手腕的手,稍稍有些放鬆。可哪曾想,就在這一瞬,墨狐掙脫開了她的鉗制,帶著藍心草頭也不回地一路向前飛奔而去,只留下那瀟灑的背影,與對流沙的一句交代:“流沙!攔住她!”
雲疏兒剛剛反應過來,抬腳就要去追,卻被一旁的流沙給拉了回來。
“流沙!你攔我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他這麼一去,會有多危險嗎?你不攔他也就算了,還攔我做什麼?你要看著你的三殿下去送死嗎?”雲疏兒氣急敗壞地衝流沙喊道。說完,試圖甩開流沙的手,繼續去追人。
可流沙是墨狐的人,墨狐吩咐他攔住雲疏兒,他自然是不會鬆懈的。雲疏兒甩開他這隻手,他又用另一隻手去拉她,看那樣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雲疏兒離開的。
“雲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三殿下了說了不讓你去,你就別再跟了。三殿下這麼厲害,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雲疏兒見與流沙說不通,乾脆直接動起手來。她雖說沒有靈根,也沒有修為。可她雲疏兒前世畢竟是世界頂級的傭兵,法力以外的東西,她還是會一些的。
流沙沒有想到雲疏兒爲了掙脫他,竟然不惜對他動手。他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仔細地辨認了雲疏兒的招式,一一接了下來。他雖然功力不及三殿下,畢竟也跟在三殿下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一般人還傷不了他,更何況是沒有靈根的雲疏兒。
但流沙對雲疏兒的攻擊,也只是做了相應的防守。除此之外,便只是拉緊了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走的機會。他知道雲疏兒在墨狐心中的地位,攔下她是為她好,讓他來攔,也是安排他留下來保護她,以免她碰到危險。
所以他只要將雲疏兒拖住,就算是完成三殿下交給他的任務了。
兩人就這樣在江心的小島上來來回回地比試了好久,幾乎都是雲疏兒在進攻,而流沙只是防守,未曾想過要對雲疏兒動手。
且不說這山谷中人煙稀少,就算是有人經過,想必也只是把他們當作在爭搶什麼稀有靈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