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這個是做什麼用的。”許沫晗蹲在地上，手邊有一堆像是曬乾了的地瓜幹似的東西，不敢碰，但是忍不住發問了。

    “這是山螞蟥。”長老也是難得地脾氣好，顯然他已經忘了許沫晗是個“外來戶”了。

    “螞蟥，會吸血的那種？”許沫晗聽到長老的解釋，心頭就是一陣噁心，沒想到山裏也有螞蟥，還是這種黃澄澄好似某種不可說髒東西的樣子。

    “雖然有點噁心，但是聽說螞蟥可以入藥呢。還有還有，我先前一直在想，那些被蛇蟲鼠蟻咬傷的人，為什麼非得讓同伴來吸血呢？找一隻螞蟥不是很好嘛。”爲了擺脫噁心的感覺，許沫晗開始了嘴上跑火車，就螞蟥這件事說了點關於自己的見解。

    長老聽著沒什麼動靜，但是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代表著他對許沫晗的話是聽進去了的。

    “那你在想想，這個東西能不能有其他作用。”長老突然來了興致，指著地上的一個東西對許沫晗說道：“這是蠱蟲的一種，附在人身上卻沒有多大效果，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吃掉宿主肚子裡的東西，再加上繁殖很快罷了，現在你倒是你說說看，這樣的東西能有什麼其他的作用？”

    村長給許沫晗出了個難題，想來要是沒有關於這方面知識的人是答不上來這樣的問題的，沒想到許沫晗只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百蟲相鬥於皿，剩一者為蠱，蠱蟲都是煉出來的，既然這東西繁殖很快，倒不如，不把它當做對付敵人的武器，而是當做培養厲害蠱蟲的土壤，只要有足夠多的數量，養出其他厲害的蠱蟲也不在話下吧。”許沫晗心思活泛，跳出了“蠱”這個想法的限制，隨即以現代的思維跟這種古代的東西相結合，提出了很有意思的想法。

    長老眼中又是一道精光閃過，想來許沫晗的話很是符合他的想法，只是礙於許多，他沒有再說話。

    許沫晗沒有聽到長老的迴應，絲毫不在意，她隨手撿了根小棍在地上劃拉著，慢悠悠的說道。“長老爺爺，你說，為什麼會有人想著用蠱來害人呢？你在我剛醒的時候說過，蠱之一道，被髮明出來本是用於造福蒼生的，只是有人走了歪路，蠱道才走向沒落。你說，這人心為什麼就那麼難以揣測，一個原本純真善良的人，怎麼會因為求而不得，而最終走向極端了呢？”許沫晗明著是在問長老，實際上只是在發牢騷而已，凡事存在即合理，蘇清然對她下蠱，肯定有她的道理在，雖然這樣的道理是錯誤的，不為天下所容的，但是隻要蘇清然覺得對，這件事就始終會成。

    “……”長老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許沫晗在外面經歷過關於蘇清然的一系列事件，是以只是把她的想法當成了普通的問題，偏偏這樣的問題是人類存在以來就有的問題，哪怕去問聖人也是得不到答案的，他又怎麼能回答得出來？

    “你來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吧。”兩人陷入了好一會兒的沉默，長老就吩咐了許沫晗去收拾了他那邊的一些工具，許沫晗雖然害怕，但還是照做了。殊不知長老此舉，已經有了收她為徒的想法，只是長老他老人家並沒有說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