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歌不說話了，陌白樂得安靜。

    車內是安靜的，兩個人都沉默了，這是陌白喜歡的氣氛，而顧秋歌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她所想的沒有人知道。

    開往郊區別墅的路上，顧秋歌還是專注地開著車，陌白的電話一直在響，可是他不接，甚至都不看。

    直到顧秋歌煩了，這纔出聲兒，“你能不讓你的破電話響個沒完嗎？”

    “開你的車。”

    顧秋歌又加速，拐彎處對面來了一輛開著遠光的車，顧秋歌開始減速，但還是受到影響了。

    車開始晃，甚至有些跑偏，哐~車子接到了路邊的隔離帶，顧秋歌開始本能的閃開了自己，但隨後開始反方向打方向盤閃開了陌白一邊。

    陌白在第一時間幫著顧秋歌掌握方向，可還是晚了，車子停下的時候顧秋歌完全傻了，這是她經歷的最危險的事，當然生死之間不算。

    “顧秋歌。”

    顧秋歌一動不動，也不理陌白。

    “傷哪兒了？”

    顧秋歌死死相著自己對面的車，要不是他自己不可能撞的，之前撞車的陰影還在，現在又撞，先不說車子撞成什麼樣了，自己現在應該是受傷了。

    “顧秋歌說話。”

    顧秋歌慢慢地轉頭看向陌白，然後以特別輕地聲音問他。

    “會不會死人啊？”

    對面的車也撞了，沒撞到自己，可也撞到其他東西，如果他沒事，他不會停下來，並且現在還沒動靜。

    陌白一巴掌拍在顧秋歌頭上，“我問你有事兒嗎？”剛剛那一下她要是不閃開自己，那她自己就不會有事，有事的應該是自己，這是人的本能，而跟其他無關，現在她把安全給了自己，這不是本能，更不是下意識，而是她故意的。

    “顧秋歌，你是故意的。”

    顧秋歌眼淚開始掉，“你胡說，你纔想出車禍呢。”好端端地自己為什麼要撞車啊，再說了錯也不在自己，就算自己開得有快，可也不可能超速啊。

    “沒事兒就下車。”

    顧秋歌點頭，“你去看看對面的車，我沒事兒。”

    陌白下車，看了眼顧秋歌后往對面走去。

    顧秋歌也想過去看看，這才發現自己動不了，接著感覺到了腿疼。

    對面的車開始有動靜，在陌白上前的同時車裏的人也下車來。

    顧秋歌看著他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感覺兩個人都挺平靜的。

    接著就看見陌白在打電話，應該是叫人來處理接下來的事，而對面車裏下來的男人也一樣，其他人在車裏沒有動靜，或者就他一個人。

    等陌白回到車前時發現顧秋歌還在車裏坐著，“下來啊。”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希望不是真的。

    “陌白。”

    顧秋歌的聲音裡有著恐懼，聽得出來慌亂，帶著哽咽。

    陌白彎腰下來，就算顧秋歌不說，他也猜出幾分了，要不然憑她的性子她早下車跟著自己過去理論了，畢竟事出不怪她，只能是她處理不當。

    “我的腿。”

    陌白開啟了車裏的燈，然後伸手來探顧秋歌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