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皮飛身而去，襲千九死死地盯著顧秋歌的臉。

    “顧秋歌，不准你死。”

    顧秋歌慘白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厲害的嘴皮子一動不動。

    “顧秋歌，我不准你死，不許死。”

    千算萬算，沒算出她如此地決絕，千算萬算，沒算出她如此地在意唯一甚至不顧生死。

    “襲千九。”

    襲千九捧著顧秋歌的臉，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甚至都不敢問。

    “我好痛。”

    “沒事兒的，馬上就會好的。”

    顧秋歌咧開嘴笑了，笑的很悽慘，但也不失漂亮。

    八皮飛身而來，“主子。”

    襲千九沒看他，“拿丹爐來。”

    “主子。”

    襲千九這才從顧秋歌臉上移開視線看向八皮。

    “花妖被毀了。”

    襲千九愣住了，八皮不敢動，候在一邊。

    顧秋歌安靜地躺在襲千九的懷裏，直到襲千九看向她，她才緩慢地睜開眼睛，“我，只要唯一，不管愛或是恨，不與誰分享。”

    “傻。”

    顧秋歌閉上眼睛，“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還有別的辦法的。

    顧秋歌搖頭，很輕，說不上來話了，但知道襲千九在想什麼。

    “你值得更好的，不要爲了什麼而勉強。”不想他為自己而改變和勉強，更不想他爲了誰這般。

    襲千九沒想過自己親手塑造的顧秋歌會這麼快就離開，本來可以不用的，是她自己選擇如此。

    如果說不怒，那怎麼可能呢，可是也沒到失去理智的時候，活了幾百歲的他當然知道生死不由己。

    有些註定是更改不了的，不管你是誰，又有著通天的本事都沒用。

    有些結果是註定了的，不管你願意或是不願意，都會發生。

    “襲千九，再見。”

    襲千九抱著顧秋歌，捨不得再見，明明還沒有開始，怎麼就再見了。

    顧秋歌感覺不到襲千九的溫度，但是知道他抱著自己呢，於是，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我想睡覺。”已經不知道疼了，好像睡著了就一切都結束了。

    “你走了，我怎麼辦？”

    顧秋歌聽到了，可回答不出，因為從來沒有想過，如果開始的時候只是爲了虐他而讓他喜歡自己，那現在除了虐他好像也有些喜歡他。

    711009提示顧秋歌任務完成，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襲千九心裏只有她，只想著她不要死，如果有辦法，他可以傾其所有。

    “還有30秒。”

    顧秋歌想抱抱襲千九，自己做的太絕對，可沒得選。但是已經做不到了，除了等著死去，就在是心裏感嘆生死也不由天定的無助。

    “顧秋歌，不要。”

    襲千九低語，聽不出情緒，就像在跟懷裏的人說著情話一樣的，可是她已經做不出反應了。

    “顧秋歌，我用了幾個七七四十九，可你一個四十九也沒有活。”

    寂靜中只有襲千九的喃喃自語，顧秋歌如布娃娃一樣地窩在他的懷中。

    不管哪裏都沒有絕對地歲月靜好，只是負重前行的不是自己而已。

    顧秋歌用自己的方式離開，留下襲千九負重前行，不管他再活多少年，也不會再做雷同的事，那就是去復活一個看上的靈魂，當然，可能再也不會有他看得上的靈魂出現了，哪怕還是顧秋歌，想他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