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歌的對不起是在心裏說的，襲千九三個字也是一樣帶著千斤重，從來沒有這樣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這一夜註定了是不一樣的，不管於顧秋歌來說，還是對襲千九而言。

    天亮前，顧秋歌看著自己的傑作笑了，笑的有些悲涼，這不是她所願，可沒得選。

    襲千九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夢裏有多很久遠的事，還有已經看不清面容的人。

    最後畫面裡全是顧秋歌，有她哭的，笑的，跟自己鬧的，不講理的，還有耍賴的，各種表情的全有。

    然後，她和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幔高掛，紅熾入眼。

    然，她的唇是涼的，自己想捂熱，但怎麼也做到。

    最後，想擁她入懷給她溫柔，可她卻飄走了，越來越遠，直到自己看不到她。

    “顧秋歌。”

    襲千九睜開眼，哪裏有顧秋歌的影子啊，靜靜地屋子裏只有自己亦如從前。

    頭疼這是襲千九的第一個感覺，然後是全身都有些不適，不過似乎沒關係，還有就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夜的夢，可結果夢到的全部雷同。

    唉！

    襲千九在心裏嘆氣，從什麼起看不得顧秋歌難過，昨天見她心情不好跟著喝了兩杯，酒這東西實在不能沾，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

    “顧秋歌。”要說同良心顧秋歌絕對天下第一，自己醉酒，她居然不見影兒。

    “顧秋歌。”

    八皮現身，本來不敢，現在見襲千九一直喊顧秋歌，自己就躺在那裏不動，不得不現身出來。

    “主子。”

    襲千九自己揉著眉頭，不知道顧秋歌跑哪兒去了。

    “她呢？”

    八皮不敢瞞，但也沒全說實話。

    “去遊樂場了。”

    襲千九這纔想起來那個大工程還在加緊建設中，看來是真的喜歡，大早上的就跑去了。

    “她沒事兒吧？”

    八皮微微低著頭，眼神有些躲閃，“看起來沒事兒。”

    因為醉酒的關係襲千九並沒有發現，聽了八皮的話到是放鬆了一些。

    “下去吧。”

    八皮離開，襲千九自己靜靜地躺在原地沒動，他從來不是糾結的人，更不是拿不起放不下，只是這次不同而已。

    襲千九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多彩的夢，身體有一些異樣無法形容，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顧秋歌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被寵的最像公主，有過城堡，爲所欲爲過。

    可現在突然發現生死還是天定的，不管襲千九想怎麼樣，自己的命還是不由自己說了算。

    “711009，我該怎麼辦？”

    711009有些怕顧秋歌，她的問題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實太殘酷，可也不能騙她。

    “我若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711009繼續沉默，不是沒有答案，而是有些不忍。

    “我不該生，也不該死，可為什麼就是我。”

    顧秋歌是自言自語的，不是問711009，甚至都沒問自己，只是平靜地在敘述一個事實。

    “襲千九，再見。”這是自己的決定，無關別人，更無關其他，不怨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