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僕上門，還真是給我臉。”

    襲千九覺得顧秋歌變臉挺快的，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地不喜歡八皮。

    “你知道嗎？”

    顧秋歌問，但是沒繼續說下去。

    襲千九沒問，看著顧秋歌等著她說下去，她既然開口了，並且在這個時候，那就會說出來的。

    顧秋歌嘆了口氣，“他不止一次想我死，也不止一次對我出手。”

    襲千九沒說話，沒說自己知道還是不知道，顧秋歌也沒想要他的回答，他知道不知道又怎麼樣呢，反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以後要是自己想在這裏活著，那就要靠自己，他不可能時刻護著自己的。

    “都說人活在世活的是一口氣，我現在活在你這裏，可我也是活一口氣，我若是一口氣沒了，那就真的死了。”

    “以後不會了。”

    這是襲千九唯一能說的，感覺有些蒼白，可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有些保證沒有意義，關於八皮自己有辦法收拾他。

    “襲千九，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啊。”

    襲千九輕嘆，“你長大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再大也大不過他不是，更何況他還有你。”

    襲千九感覺出顧秋歌心裏的無助了，想擁他入懷，可忍住了。

    711009的聲音在響，“顧秋歌，幹得漂亮。”

    “是不是嗖嗖地提升？”

    “攻擊百分之七十，生命四個月了。”

    虐他就對了，自己說的狠，把自己整可憐了，讓他心痛，讓他覺得全是他的錯。

    “我現在能打得過八皮不？”

    711009似乎是想了想，然後說道：“可以試試。”

    “把他打得灰飛煙滅會怎麼樣？”

    這一次711009的速度更慢，慢的顧秋歌都怕襲千九發現自己走神兒。

    “可能會再提升不少。”

    711009第一次這麼不肯定，沒想到顧秋歌想法這麼大膽。

    “襲千九會不會殺了我啊？”

    “勝者為王，勢者生存，取而代之是時代所造。”

    顧秋歌在心裏爆了粗口，真的可以這麼玩兒啊。

    “既然你們主僕一起來，就讓他進來吧，留他在外面站著，好像我多不會待客一樣的。”

    襲千九知道顧秋歌叫八皮進來沒好事兒，可是自己也總不能攔著啊，剛剛已經擋了一次了，現在她再提，自己要是再不讓八皮進來，不知道她又生出什麼事由來呢。

    “八皮。”

    八皮閃身出現，就在窗前，隔著窗，沒有進來。

    顧秋歌看著八皮的臉，唇色已經不對了，眼睛裏的神采也一樣。

    “你這態度也不像是來求藥的。”

    八皮微微地低著頭，沒跟顧秋歌對視，掐死顧秋歌他能做到，大不了拼了。但是在襲千九面前不行，除非......

    “給他吧。”

    顧秋歌從懷裏摸出個瓶子，看著挺漂亮的，一點兒也不像是裝藥的。

    襲千九看著顧秋歌在手裏擺弄著藥，又看向了八皮，“謝過。”

    八皮再微微地俯身，“謝了。”

    顧秋歌把瓶子扔了過來，八皮接住了，他明明沒有看顧秋歌的，更沒有看她的動作，可就是接住了。

    “兩個小時後吃一顆，五個小時後第二顆，八個小時之後找我拿第三顆。”

    八皮終於抬頭了，看向顧秋歌的時候眼裏有殺意。

    顧秋歌滿意，這表情就對了。

    襲千九也沒想到會這樣，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

    八皮氣得轉身刷的一下消失了，一聲沒吭，也顧不得有襲千九在了。

    顧秋歌嘀咕著：“沒禮貌的傢伙。”

    “你的跟班兒都走了，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襲千九看著顧秋歌，這是自己塑造出來的小妖精，根本不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

    “你不怕他......”八皮要是狠起來，現在的顧秋歌根本不是他的對後，她是否知道。

    “怕啊，不過我有你啊。”不拉他下水，要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