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棉花糖地看著顧秋歌，顧秋歌也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顧秋歌覺得他有些不對，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襲千九來，捕捉到顧秋歌身影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異常，為此，並沒有上前去，而是在顧秋歌耳邊說道：“離他遠點兒。”

    “來不及了。”

    襲千九上前來，拉過顧秋歌轉身。

    顧秋歌乖巧的跟他走，沒說話，也沒有再看那個人。

    “怎麼樣？”

    襲千九感覺出顧秋歌的緊張了，拉著她的小手繼續往前走。

    “去看錶演。”

    顧秋歌突然想回去了，但不想有遺憾，這個機會得來不易。

    “好。”有襲千九在，他不敢怎麼樣的，就算他有打算，有計劃，今夜也不會發生什麼的，不會的。

    顧秋歌自己安慰著自己，然後跟著襲千九進了演出場，隨著音樂起，她快速忘記了之前的事，因為有襲千九在。

    時間過得飛快，顧秋歌玩兒了幾個專案後已經精疲力盡了，倒在躺椅上，“天快亮了吧。”

    “早著呢。”

    顧秋歌笑，是啊，午夜才過，不過這裏已經安靜下來了。

    “我們走吧。”

    “好。”

    襲千九帶著顧秋歌快速離開了遊樂場，就如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天亮了，我們就回。”

    “好。”

    顧秋歌把頭埋在襲千九的頸間，“你真好。”

    “嗯。”

    顧秋歌咬了一口，微冷，沒有自己以為的如冷血動靜一樣。早就習慣了他手掌的溫度了，身體的其他部位到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觸。

    “疼嗎?”

    “不疼。”

    顧秋歌不相信，怎麼可能不疼呢，他是沒溫度，又不是沒有感覺。

    “你多少歲了？”

    “不記得了。”

    顧秋歌也不相信，他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幾歲呢，只不過不想告訴自己罷了。

    “我幾歲了？”

    襲千九笑了，“一歲。”從自己這裏算起，之前的全歸零。

    顧秋歌笑了，自己才一歲，一歲的自己，怎麼可能呢，只能是當作一歲來活而已。

    襲千九帶著顧秋歌不緊不慢地如在散步，懷裏的她一會笑，一會兒又安靜，總之，就是這樣抱著她的感覺還不錯。

    “你不怕我？”

    顧秋歌想了想，說不怕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開始的時候，不過，現在好像是好多了，但還是怕。

    “怕。”

    這話襲千九不太相信，這世上沒有不怕自己的，顧秋歌也一樣吧。可她的表現可不像是怕自己的，在地宮的時候也一樣。

    “襲千九，天亮了，你是不是必須回去。”聽說鬼是不能見人類世界的太陽的，見不得光是他們的短板。

    “是。”

    他若是回去了，自己必須跟他一起回去，現在的自己離開他活不了，就算能活，也活不下去，這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天亮了，一切就結束了，自己耍小聰明換來的短暫時光就結束了。

    “以後你可以時常帶我來嗎？”

    襲千九沉默了，他不能，可他不忍拒絕懷裏的人。

    顧秋歌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不挑明罷了。

    “我逗你呢，以後我可以試著自己來。”又怎麼可能呢，那九九八一道輪迴的路自己就出不來。

    “襲千九，我討厭你。”若不是他，自己可能沒有這一世，也就沒了這些煩惱。

    襲千九收緊自己的雙臂，把顧秋歌死死地護在懷裏，讓她感受不到自己承受的燒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