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歌的城堡門前，襲千九久立未語。

    顧秋歌又衝了個澡，然後在屋子裏晃，除了襲千九沒有誰能看到自己，而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出自他的手，也沒什麼好迴避的。

    襲千九看著穿著單薄地顧秋歌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沒想好是不是現身。

    顧秋歌不知道襲千九來，哼著小曲兒，喝著果汁，心情看似不錯。

    剛剛發生的事跟她無關一樣的，而她更是什麼也沒做，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一樣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當顧秋歌再一次來到窗前時，雲已經厚了許多，月亮似有似無地，感覺不到溫度，但依然美。

    “顧秋歌。”

    顧秋歌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只見襲千九站在那裏，不知道他來多久了，更不知道他在那裏站多久了。

    “想好了？”直奔主題，現在他估計也不想看到自己，說明白了就完事兒了。

    襲千九沒有上前來，但是顧秋歌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要是沒想好進來坐，喝杯茶繼續想。”

    襲千九還是不動，這樣安靜，理智的顧秋歌不真實，是失望透頂了纔會有這樣的反應，還是篤定自己會答應她纔會有這樣的淡然。

    不過，這樣的她自己喜歡。

    “按你說的吧。”

    顧秋歌的表情還是淡淡地，似乎就知道襲千九既然來了就是答應自己了，不然他不會來，像之前那樣不見就好了。

    “別覺得你吃虧，這樣我們扯平了，很公平。”

    襲千九不語，但也沒有離開。

    顧秋歌再看向他的時候開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

    “可這樣的我是出自你的手。”

    顧秋歌的表情就是這完全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襲千九覺得自己搬了一塊巨石砸了自己的腳，然後還不能喊疼，不然太丟臉。

    “你覺得好就好。”

    顧秋歌關上窗，好像是不想看到襲千九。

    “八皮的藥。”

    顧秋歌從窗縫中看向襲千九，“佔便宜沒夠也是可恥的。”

    “他很痛苦。”

    顧秋歌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等你履行了承諾吧。”

    這一次不等襲千九說話，顧秋歌已經關上窗了。

    一扇窗，一道門，根本就擋不住襲千九，顧秋歌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襲千九在原地又站了好久，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兒可做，就是有正事也無法安心，顧秋歌的復活把自己之前的規律給打亂了。

    屋內，顧秋歌趴在自己的床上笑，捂著被子怕被襲千九聽見。

    屋外的月亮隱去又來，來了又消退，襲千九就像定在了原地一樣的，一直沒有離開，直到感覺到了顧秋歌平穩的呼吸聲後才轉身。

    鬼父給守夜，誰不要命地敢來找麻煩，沒有，別的不怕，鬼父一變臉幾輩子的煎熬都沒捱了真的不值得。

    從此後，顧秋歌可能是未來的鬼母在小鬼們中傳得越來越邪乎，只不過她沒聽說，心思也在這裏。

    新的一天，顧秋歌早早地就醒了，不過沒有出門，她在等，等襲千九來。

    他來，便可以走了，他若不來，那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只是自己能等，八皮未必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