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千九看著顧秋歌飄忽不定的眼神，感受著她內心地驕傲和無助。

    突然就有些捨不得了，畢竟是自己親手一點兒一點兒拼起來的，就如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樣。

    襲千九不愛說話，可這些天跟顧秋歌說的已經夠多，覺得自己要是再說的話快把幾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留下來陪我總行吧。”

    顧秋歌就是有這本事，在強大的壓力下還能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意願，成或是不成單說，起碼人家敢說。

    襲千九也覺得顧秋歌的膽子可以，不管自己怎麼黑臉，如何地不理會她，她可以做到表達自己，甚至提出要求。

    顧秋歌不知道襲千九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不會同意的，也不會留下來陪自己。

    可自己一個人真的挺無聊的，感覺下一秒就會因為無聊而窒息。

    “你就呆在這裏不理我也行，我不想自己留在這裏，真的太無聊了。要不然就讓我快點兒離開這裏，那樣我就不煩你了。”

    “想去哪兒？”

    顧秋歌愣住了，這個問題難住了她，是啊，自己能去哪兒，怕又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小99，你說我去哪兒啊？”

    711009沒有回覆，像是宕機了，顧秋歌有些摸不準。

    “隨便哪兒吧。”總比一直躺在這裏強，是活著，可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襲千九又不說話了，但真的沒有離開。

    顧秋歌看向他，陰暗地光線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知道他背手而立。

    “要不你帶我出去玩兒。”

    顧秋歌說完自己都笑了，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活過來，那就說明還有任務，在成神或是成仙的路上要不斷前進的。

    “啊！”

    一個人在心裏的吶喊帶著眾多的無奈和悲涼。

    一個人無法表達和宣洩自己內心的情感是一種無法言說地苦痛。

    “襲千九。”

    “嗯。”

    這是襲千九第一次對顧秋歌的呼喚給予迴應，聲音不大，好在顧秋歌聽到了。

    “我唱首歌兒給你聽。”

    襲千九愣住了，聽曲兒這種事兒自己不記得是不是做過了。

    “還有多少個十年，能勇敢做熱血青年，還有多少個十年，能堅持當初的信念，還有多少個十年，能不忘懷回憶點點，還有多少個十年，能記起青春的容顏，一轉眼，......”

    顧秋歌的聲音卡住了，似乎無法繼續下去了。

    襲千九上前來，輕輕地鼓掌，然後淡淡地開口，“沒什麼文采，不過能聽。”

    顧秋歌笑，自己還有一個十年嗎？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十年可以發生太多的事，也可以忘記很多事。

    憂傷包圍著顧秋歌，讓迷茫地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麼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復活，多少人盼不來的，可自己接二連三地死了再活，是幸運地眷顧，還是......

    “襲千九，我恨你。”

    愛會記住，恨也會記得。

    顧秋歌知道如果站在暗影裡的他是自己這輩子不得不攻下的物件，那麼，自己對他只能有愛，不管過程，也不論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