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的眼淚差點兒滾下來，遊青對顧秋歌的喜歡他是知道的，這要是知道了顧秋歌這話一定會傷心的。

    “我盡力。”治病救人是自己的老本行，不能說精通，一般情況下問題不大。

    “出去吧。”

    桂圓還想說什麼，虎妞兒已經拉起他往外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磨嘰啊，今天話還特別多，快點兒吧，不然真的死了。”

    虎妞兒關上門後轉身來到了炕前，看著顧秋歌問：“我能做什麼？”

    “把他衣服全脫了。”

    虎妞兒二話沒說直接開始動手，可比有些男人要麻利的多。

    顧秋歌開始準備，覺得自己留下虎妞兒是對的，她話不多，嘴也嚴實，一路走來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人，可以成為朋友的那種，為此才留下的她的，自己的有些小秘密讓她知道了總比讓桂圓或是其他人知道要好。

    當虎妞兒把遊青給扒個精~光再抬頭時，顧秋歌已經準備好了手術要用的東西，再一次給自己的雙手消毒。

    “把手消消毒，一會兒聽我的別緊張，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虎妞兒點頭，然後學著顧秋歌的樣子給自己的雙手消毒，好奇她一下哪兒來這麼多刀子，剪子，瓶瓶罐罐的，但也沒有問。

    顧秋歌再靠近遊青，覺得他真的是多災多難，不是腿折，就是被子彈貫穿，如果說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那麼，又怎麼解釋這一切。

    當顧秋歌手裏的刀子劃開遊青的肌膚時虎妞兒全身都顫抖了，但還在可控範圍內。

    “鑷子。”

    虎妞兒快速遞上來鑷子，同時準備了又一把剪刀。

    “給我擦擦汗。”

    虎妞兒上前來給顧秋歌擦汗，而顧秋歌已經取出第一顆子彈了。

    “顧秋歌，你就是我的神。”

    顧秋歌笑了，特別專注地她沒有迴應虎妞兒。

    “遊青這小子命真好遇上了你。”

    顧秋歌放下手裏的剪刀，“縫針。”

    “啊。”

    顧秋歌看了眼虎妞兒，“這就是留下你的重要原因之一，別說不會，就像你平時縫衣服那樣縫。”

    “他是人，這可是肉。”

    顧秋歌自己換了手術刀，“你要是不行就出去，我換別人。”

    “行，行。”這樣被換出去多丟人啊，再說了，自己以後還想跟她學呢，這治病救人是多好的事啊，自己沒什麼長處，以後要是能幹這個該多好。

    當虎妞兒落下第一針的時候顧秋歌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還真的怕她不行。

    兩個女人的配合不是那麼地默契，但好在都下得了手，也都狠得下心。

    當最後一顆子彈從遊青的身體裡取出來後，顧秋歌全身的衣服已經溼透了。

    “把這藥給他喂下去。”

    虎妞兒沒看見顧秋歌從哪裏來的藥，只顧著低頭縫針了。

    “好。”

    顧秋歌則倒了下去，太累了，“我歇會兒，你要是守不住了就叫我。”

    “好。”

    安靜，靜得屋裏跟沒人一樣的，而桂圓和另外兩個人就在門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得他覺得之前發生的事都是錯覺，而自己現在就是個傻子。

    “桂圓，你進去看看，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啊。”

    桂圓不是不想進去，他是真怕顧秋歌，也真的擔心她一生氣不管了，那大哥的命就真的難說了。

    “是啊，進去看看，別真的出什麼事了。”

    桂圓也怕，可是覺得虎妞兒在呢，真的有事她一定會叫自己的。

    “去吧，我們兩個守在外面。”

    桂圓猶豫再三才推開了門，顧秋歌做手術的時候把燈光調各特別亮，現在已經慢慢地暗下去了。

    虎妞兒抬頭見桂圓進來了馬上示意他不要出聲兒，桂圓幾乎是沒敢呼吸地來到炕前。

    “怎麼樣了？”

    虎妞兒指了指顧秋歌，又指了指遊青，然後豎起了大拇指。

    桂圓鬆了口氣，然後來到遊青頭頂前看著他的臉，全身血呼呼地，也看不出到傷到哪裏了，當看到一邊扔著的子彈時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