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生中樞似乎發現了晨希零的不甘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沒關係，人是用來超越的，更何況是你父親。”

    “哦？是麼，我感覺你們更喜歡提起我父親，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從來沒有見過，晨希零可以這麼說了，在記憶中沒有那個男人的存在，不是自己忘了，是壓根沒有！

    對於這件事他只有苦笑，這是一個已不再純粹的時代。

    明亮的星空下著細雨，反射的光線看清來的人，是歌沐留。

    晨希零上下打量她幾眼，盯著她看，從窗戶的反光，兩個人對視，但是她任憑他望著，始終不說話，晨希零愣了一下。

    “又想說關於那個男人的事了？”

    被晨希零猜到歌沐留不做反駁，歌沐留伸出手又縮回去，伸手縮回來回做了幾次動作。

    晨希零笑著說：“怎麼了？”

    “我…對不起。”她低著頭不去看他。

    “為什麼道歉？”

    “我不知道…蓮沒有陪伴過你我以為他是個合格的父親，也是一代梟雄…。”

    “這不怪你，是他欠我的。”

    晨希零也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受，這樣被人熱情的接觸，並不排斥，只是沒有習慣。

    歌沐留總是提起那個人，晨希零拱手說：“你喜歡我父親。”

    歌沐留蹭的一下臉紅起來，然後彆扭的解釋，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只是…我感謝他而已，欠他一份人情，想還給他，並沒有喜歡他，而且，他和我相差太大的年紀……就”。

    “欠我父親人情？對嗎？”晨希零打斷她，並不想逼迫她說下去。

    “嗯…。”

    晨希零滿意的笑說：“那好，你欠我父親的人情不用還給他，給我。知道嗎？”

    歌沐留臉又紅了起來，像夕陽下的雲彩，聽到晨希零不加掩飾的話，加以想象：“真的…要這樣嗎，這樣好嗎？”

    晨希零聽到後面…原來是歌沐留想歪了，晨希零露出得意的壞笑，他突然發現，她真的有點可愛，或許太好看了吧，怎麼看都比以前舒服。

    “好啊。”

    晨希零拉著她的手坐下，似笑非笑的說：“我以為你喜歡我父親。”

    “不是的，你父親是我接觸的第二個男子，算不得喜歡，只是大叔情義罷了。”

    “那第一個人是誰？”

    “哥哥。”

    “哥哥？”

    “嗯！我的哥哥，只是…和晨澤廿蓮一起消失了。”

    “我想找到你父親，打探哥哥的下落，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沒有親人？”晨希零有點驚訝，他以為她受眾人愛戴，地位很高，不可一世，至少這個國家的下人態度是這樣。

    “我是復活天使第三代轉世，哪來的生者…天生為王。”

    “有人天生為王，有人……。”

    “或許每個人的命運早就被安排好了吧，就像我們註定會相遇。”

    晨希零隻是看著她沒有回答，對方明顯的有意，而晨希零沒有什麼心思，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心，從沒有見過父母的時候開始，再也沒有感覺過愛，更不懂愛是什麼，怎麼表達，怎麼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