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金字塔，雖然上面還有更高階的位麵，但是每個位麵的天道力量都是不同的，好比一塊地，被分成不同的大小，然後又由不同的管理員來接管。

    一直生活在神界的慕臨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但阮軟的想法沒錯，只要他們消失那慕臨就是這個位麵最強的神！

    也是唯一的神。

    慕臨的表情由驚訝到疑惑最後歸於平靜。

    他聲音微微沙啞，“你真的能做到嗎？”

    阮軟有些猶豫，“不確定，不過還是有把握的。”

    小么帶著她穿梭位麵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每個位麵雖然都是獨立的，但還是有一絲聯絡。

    只要找到這個漏洞，她就可以把神界弄去別的地方。

    慕臨的表情瞬間變化了一下，剛被燃氣的熱情就被撲滅。

    這個“不確定”中到底有多少危險因素在裡面，他不敢賭。

    眸光垂下，看見手上的手鍊，“我還以為你把它丟了。”

    阮軟眨眨眼睛，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鍊，“東西不錯，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把它丟了，最多送人。”

    見慕臨笑意淡下來，“暫時不會送，我還指望它幫我增加氣運，好讓我事半功倍。”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要記得跟我說。”慕臨淺笑一聲，伸手把石桌上的盤子往她那邊推了推。

    “嚐嚐？專門從人間給你帶來的。”

    “什麼糕點？聞起來挺香的。”阮軟眼神亮了亮，她注意這盤子點心很久了，一直忍著沒動。

    “嚐了不就知道了。”

    見阮軟看了半天沒動，他伸手，從阮軟×面前拿走了一塊糕點，阮軟的目光跟隨著他的手動了動。

    “嗯……好吃，你應該沒有吃過，這是新出來口味，猜猜裡面有什麼？”

    阮軟瞪了他一眼，端起盤子往後撤，“一塊就夠了啊！都說是給我的帶的了，那就是我的了。”

    她哼了一聲，順手拿起一塊嚐了嚐。

    “明月齋的點心？這倒是稀奇，他們好久沒有出新的點心。”

    “喜歡就好。”慕臨拿起已經涼了的茶水抿了一口，聲音莫名有些壓抑。

    面前的人眼睛半眯著，像是困了，卻還要努力坐正睜開眼睛。

    慕臨看著她最後還是閉上了眼，頭一下往前栽去，他即使出手接住了即將磕在桌面上的頭。

    手貼在阮軟的額頭上，泛起一陣涼意。

    他讓阮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伏在桌上，然後起身走到她身側，悄悄拿走了鑰匙。

    阮軟一直以為，那聲音是後來出現的，其實出現的時間要比她想的還要早。

    天道一開始選擇的人就是慕臨，這個位麵順應天道，再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出事，連他自己的不知道，那時候他會做些什麼。

    何況，偌大的神界，哪有那麼容易送出去。

    慕臨抿了抿嘴，眼底盛滿溫柔，“做個好夢。”

    希望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成為你想要的樣子。

    ……

    天微亮，天邊被染紅，像是爲了映襯這個大喜之日，紅的格外熱烈。

    榮凰早已經梳妝完畢，鳳冠霞帔，傾城容顏，她坐在銅鏡前看著此刻的自己，只覺得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