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軟口裏含著茶水，咕隆一聲直接給嚥了下去。

    “苦嗎？”

    玉神平靜的看著她，結果阮軟只是咧嘴一笑，“還行，比白開水好喝。”

    玉神莫名的笑了一聲，收回視線，不在理會她。

    “這茶，從前是甜的，後來開出的花變了，所以泡出來的茶也就苦了。”她的手捻著茶杯不斷摩挲著，心底隱隱在期待著什麼。

    “苦的就拔了重新種不就好了。”阮軟還在吃著糕點，一看就知道沒明白玉神話裡的意思。

    阮軟把桌上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了，玉神頭也不抬一下的開始趕人。

    “既然吃飽喝足了，你該回去了。”

    阮軟看了一眼亮堂堂的天空，和有太陽的天空不一樣，此時的天是慘白慘白的。

    這會慕臨應該要來了。

    “那我就先回去啦，下次有空再來找你。”阮軟抱起兩個小傢伙，匆匆離開了。

    小白菜躲在阮軟背後，一眼就能看見玉神那詭異的目光落在阮軟身上，眼底的情緒像是一缸被染濁了的水，辨不出原本的顏色。

    小白鼠渾身顫了一下，立即收回了目光，趴在阮軟身上一動不動了。

    長樂宮

    殷如此時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知道慕臨快要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回來，所以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個時候堵到她。

    果不其然！

    殷如看著牆根處偷偷摸摸溜回來的阮軟，眼神頓時一暗。

    “慕瓷，你跑哪去了！”他質問道。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了一天了？你出去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跑去鳳陽殿招惹榮凰？你難道不知道她與大人有婚約嗎？”

    阮軟撇撇嘴，“什麼婚約？慕臨與我乃是天地同生，無父無母的，我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榮凰想要嫁給他，還得問我同不同意呢。”

    殷如冷笑，“就算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已經被定下了，你難道還想讓殿下毀約不成？”

    “毀約就毀約了！她榮凰憑什麼配得上慕臨！鳳凰一脈早就跌落神壇，要不是靠著榮凰的天賦，他們鳳凰早就被烤著吃了！”

    “你懂什麼！就是因為你，大人的地位纔會在神界動搖！他也不至於爲了你去跟榮凰聯姻！”殷如那雙眸子裡，滿是憎惡。

    她果然就是個禍害！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神界毀了也沒事了嗎？”阮軟的眼神忽然變得冷漠起來，平靜的不可思議。

    殷如愣了一下，“你在想什麼？”

    “神界的神各司其職，他們若是死了，你可知下界會出現怎樣的亂子嗎！”

    到時候，天空日月星辰同在，地面大旱，作物顆粒無收，接著江河氾濫，瘟疫四起，將整個人間變成煉獄！

    “跟我有關係嗎？”阮軟道。

    殷如在阮軟眼底看到的，就只有冷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嘻嘻，騙你的。”就在殷如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阮軟忽然笑了一聲。

    “他們當我好騙，這會可就不一樣了。若是讓我抓到誰敢陷害我，我就把他去骨，掛在柱子上曬個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