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天界的人，若是想要她回去，身上必然不能有太多煞氣。

    殺人太多，必會種下惡果，不利於修行。

    “只要你身上的煞氣不除，他們就拿你沒有辦法，還有一件事，你必須離那個男人遠點，不能在跟他有任何接觸。”慕臨神色肅冷，只可惜，阮軟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為什麼？”她道。

    “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慕臨看得出來，只是，她現在若是繼續跟那個男人繼續下去，恐怕對他們都不好。

    阮軟隨意的坐下，耳邊吹拂清涼的風，她看著遠處綿延的山脈蜿蜒到遠方，沉吟道：“不知道。”

    慕臨眉頭一皺，“不知道？”

    “可能吧。”

    “可能？”

    “……”慕臨簡直是無語了，看她這樣子明明就是愛上了還不承認！

    “你要是不想害死他，害死自己，就離他遠一點，他身份特殊，天界想利用你們找到無妄域。”

    阮軟沉默了，她對這些其實不敢興趣。

    “我不知道永生的方法，他們找到我沒用。”她道。

    “但是你有無妄域的鑰匙，那裏面有他們要的東西，而這把鑰匙，現在在你的身上。”

    慕臨解釋道，希望她能聽進去一點。

    只可惜，還是要讓他失望了。

    “與我無關。”

    阮軟冷漠的態度表明了一切，她不會管這些事情。

    “天界的人想要永生，那就讓他們永生去好了，與我無關。”

    慕臨有些著急了，“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啊！誰都不知道無妄域裡面到底是什麼，從來都沒有人進去過。”

    阮軟冷笑，所以她才覺得那些人蠢得徹底。

    居然爲了一個可能完全不存在的東西如此大費周章。

    若是真的永生，恐怕天道也不會放過他們！

    慕臨憤懣道：“三千世界，你知道里面有多少生靈嗎！那些無辜的生靈都會被牽連！”

    “和我有關係嗎？”

    阮軟看著他，墨色的眼睛看不見一絲光芒，只能看見望不到盡頭的黑。

    一陣風吹來，拂過面龐，慕臨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冷。

    說不清到底是哪裏冷。

    雖然他早就知道她變了，可是沒想到居然變得如此徹底。

    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若是以前，你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我知道以前有人傷害過你，可是你不能以麵概全啊！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慕臨忽然有些激動起來。

    “難道你敢保證，那些曾經幫過你的人，就算讓他們死了也無所謂？”

    他知道，阮軟之前被人傷害過，心裏有創傷，可那不是她對這個世界視而不見的理由。

    “我為什麼一定要當這個大英雄？跟我有關係嗎？”

    阮軟莞爾一笑，眼底卻帶著刺骨的涼。

    她當時，都已經快死了。

    可曾有人幫過她？

    “反正人都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他們死了就死了，天界的人還能獲得永生，不好嗎？”

    慕臨震驚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她說出來的。

    “你，你真的是……”

    “無藥可救？”阮軟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