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皺著眉頭看著他，目光撇向他拿刀的手，頓時一愣。

    “我不吃蘋果，我睡了多久了。”

    顧江的手猶如觸電一般猛的收了回來，知道她是以為自己準備給她削蘋果，不想讓她擔心，也沒有解釋。

    “你睡了很久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醒了。”顧江一直看著唐淺，眼底溫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唐淺，有句話我想跟你說。”

    唐淺抬起頭看著他，四目相對，帶著久別重逢的激動，卻只能壓在心底。

    她早就醒了。

    但是隻能看著這具身體四處走動。

    “什麼話？”唐淺問。

    “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想跟你說的是，我喜歡你……但是……”顧江沉默了一會，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唐淺懂了，看來她養了十幾年的豬終於開竅了。

    她頓時笑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怪你。”

    她是魔女，必須任何時候都做好會“死”的準備。

    顧江的手緊了緊，溫熱的手忽然附在了他的頭頂，溫柔的輕撫，平復了他不安的心。

    “作為補償，你只能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她的魔女之心給了顧江，長時間離開他，她身體的機能也會下降。

    顧江眯起眼睛，帶著淡淡的笑意。

    “好，一輩子。”

    ——

    頭痛。

    阮軟有一點意識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掉了一般，疼得厲害。

    “嘶！”

    她冷不丁的到抽一口氣，呼吸都覺得痛。

    “主子，夫人已經吩咐過了，您今個必須把這衣服洗完才能吃飯！別以為在這裝裝樣子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了，到時候捱餓的可是您。”

    身邊似乎站著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著話，那一聲主子叫的是極為不情願。

    阮軟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那人極為不屑厭惡的目光，彷彿實在看什麼垃圾一般，多看一會就會髒了她的眼。

    “看什麼看？！醒了還不趕緊快去幹活！”白露柳眉一豎，頓時怒道。

    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來大小姐院子裡幹活！

    阮軟被這刺耳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

    “白露，你少說幾句……”一旁有人忍不住上來勸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白露狠狠推了一把那人。

    她破口大罵，“就這樣的主子，我還不伺候了！你看看她現在什麼樣子，趴在地上哪有一點主子的樣子，被外面的那些人欺負的跟落水狗似得，結果老爺有管過她嗎？！”

    “我們現在跟著她吃苦受累的，她可曾想過我們？我再不為自己打算，就要餓死在這宅子裡了！”

    白芷眉頭皺了皺，張了張嘴，“她好歹是姜家的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

    “你給我閉嘴！”白露怒喝，“你就只會說！邀功的時候比誰都快！”

    她嫌惡的瞥了白芷一眼。

    “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忽然冷哼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人家高門大戶的你攀得起嗎？”

    白芷臉色猛的一變，“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