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怒吼
這時桑切斯突然一聲怒吼,隨後溫熱的綠色血液從背後飛濺而出,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桑切斯背後竟然長出了一雙半人高的純黑翅膀,乍一看和傳說中天使的翅膀有些相似,只是顏色不同。
翅膀出現後,西神的臉上也顯然一驚,當即放棄了釋放聖光再次提劍殺去,但這一次桑切斯的竟然很輕易地就躲開了西神的攻擊,翻身就是一爪子揮舞而下,要不是西神及時一個驢打滾恐怕剛剛那一擊就足以讓她殞命在此。
“上帝啊,地獄的叛徒復甦了,請賜予我力量,淨化世界!”西神高聲吶喊者,再次衝上去。
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但顯然這一次桑切斯掌握了絕對的主動,反而是西神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身上留下一連串的傷口。
每留下一個傷口其上的血肉就會快速腐爛乾涸好像時間在其上加快了好幾倍速度一般,一開始西神還能用神光來淨化傷口,但到了後來淨化是在趕不上受傷的速度,西神也所幸放棄了淨化傷口硬生頂上去和桑切斯戰在一起。
這顯然是桑切斯樂意看到的,在場彷彿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讓我和豬屠不能明白的是,明明只是多了一雙翅膀為何戰場會瞬間被桑切斯翻過來。
“魯德先生,不知桑切斯大人這是為何突然如此強大?”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魯德一臉冷漠地看著西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悠悠解釋道:“桑切斯大人的血脈乃是撒旦之子的血脈,傳說撒旦可是當年的大天使墮落而成,其後裔則被稱為墮天使,是掌控地獄的絕對王者,而那雙翅膀開啟的瞬間就表示桑切實的血脈也徹底覺醒,面對墮天使的強大,任你是十二劍士也只能飲恨而亡。”
這下我心中除了明白這些人的表情之外,更多的則是對於西神的悲哀,或許從被抓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確定了西神的命運只有死一個字,眼下我也只能期盼他死後能迴歸到上帝的懷抱吧。
果不其然,在魯德解釋完沒多久,隨著桑切斯的一聲怒吼,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在場地中連續幾個閃身,每一次都會在西神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西神本來就已經是傷痕累累了,沒挨住幾下便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快速枯萎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著,很快便化爲了一地的白骨。
桑切斯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身上的傷口已然完全癒合,身後一名男子趕忙送上一件新衣服給其換上,換下破洞的長袍後,桑切斯淡然地望著約翰塞納道:“約翰先生,一個議員的位置該屬於我了吧?”
“當然,桑切斯先生可真是強大無比,撒旦之血能有如此成就,想必那位大人也是會心滿意足。”
約翰塞納緩緩走到場地中間,隨手將一地白骨化為粉末消散,眼神卻是落在了我和豬屠的身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道:“不過接下來我們似乎有別的樂子了。”
我和豬屠全身一冷,這一刻彷彿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氣息降落籠罩在心頭。
約翰塞納看向了我們兩個,“看了這麼久,二位是時候該讓我們看看你們的實力了。”
“要知道,你們兩個是我們這裏的生面孔,想不引人注意那是很難的,說吧,想要謀求什麼樣的職位,我會讓你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跟豬屠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得光明正大點呢。
但我還是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約翰塞納先生,我們兄弟兩初到貴寶地,什麼規矩都不懂,我們只想在這裏混口飯吃,其他的一切服從分配。”
我的這段話似乎很符合約翰塞納的口味,他感覺我還是個很識相的人,“既然有所求,那就上來試試身手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還是逃不掉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給豬屠使了個眼色,兩人齊齊的往上走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約翰塞納不知道從哪裏叫來了一個很猥瑣的人,在約翰塞納面前點頭哈腰的,很是恭維他,但在我看來那跟走狗沒什麼區別。
約翰塞納介紹道:“這是喀什葛爾,是撒旦人與土耳其人雜交的後代,在這裏是地位最低下的人,地位雖然低下,但是他們在我們當中是以狠出名的。”
簡單的介紹完之後,我跟豬屠兩個人商量著要怎麼對付他,“此人手段極其殘忍,我們還是要速戰速決的好,我們兩個的速度都是很快的,以速度取勝該是最好的策略了。”我跟豬屠分析道。
戰鬥開始了,喀什葛爾雙手拿起了短刀,衝我倆劈了過來,一個閃躲,躲過了他的這一襲擊,豬屠在使刀方面可是一個行家來著,在這點上他用接下來的戰鬥向所有人證明了。
豬屠出刀已經快到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招數了,手起刀落,喀什葛爾的手臂不停的流著血,場上的所有人都還不知道豬屠幹了什麼,之見一道刀光劍影閃過,對方就受傷了。
連在原本並不看好我們的桑切斯都有點詫異了。他冷冷的說道:“看來這場戲還是有點看頭的,我原本以為會很快就結束呢。”
喀什葛爾有點惱羞,不知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朝我們兩個射了過來,幸好躲得夠及時,要不然中上一鏢可以說連命都沒有了,因為上面塗了劇毒,一碰到傷口,立馬化成灰,旁邊被射中的那隻小鳥替我們驗證了這個事實。
看來不能只是玩玩而已了,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來與他搏鬥了,我將大地煞術化為實體,向喀什葛爾劈了過去,可是劍走偏鋒沒劈中,他立馬反應了過來,往我的胸口拍了一掌,我心好像石頭般裂開了,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豬屠見情況不太妙,開始跟他展開了猛烈的廝殺,一輪打鬥下來,豬屠身上多了好多道傷口,而喀什葛爾卻好像越戰越勇了,他剛剛只是練練手而已。
我的直覺告訴我接下來我們兩個會更慘,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就開始大張身手了,我們兩個節節敗退,場上的人越發的激動,好像將我們兩個打死是眾望所歸。
我們兩個坐在了鬥場上,似乎是在等待著死神降臨,連負隅頑抗都不想了。就在喀什葛爾的劍往下砍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剛剛西神引發出來的聖光,或許聖光可以救我們兩個一命。
我試著唸了念西神剛剛念過的咒語,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喀什葛爾好像被撕裂了般,不停的在一旁叫喚著,沒過多久他的面板開始慢慢的乾涸,好像在沙漠裡的人一樣,原本水嫩嫩的面板被吸乾了水分,整個人也縮小了一圈。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上一秒還想殺了我們,下一秒就要死在我們的眼前了。
約翰塞納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臉不屑的說道:“這種人早就該死了,他們是被兩族人所詛咒的人,一輩子都躲在黑暗裡見不得光。如今你引出了聖光,有這個結局,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說完,他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將喀什葛爾化爲了一堆白粉,隨風飄去。就好像這個人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
此刻場上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們兩個人,他們都很好奇我是怎麼做到引出聖光的,在他們裡面只有少數人可以做到,例如剛剛死去的西神。
聖光是這裏的人所忌憚的,所以很多人的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恐懼的,害怕哪一天得罪了我,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約翰塞納對這個結局似乎很滿意,他趾高氣揚的說了一句:“兩位這就算正式加入我們了,你們以後就跟著桑切斯大人就好了,他在你們兩個搏鬥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要了你們了。”
我抬頭一看,桑切斯那雙銳利的眼睛好像老鷹的眼睛要穿透我的內心,跟他眼神對視的時候,我由心底裏升起了一股寒意,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要往旁邊躲上一躲。
我有意的閃躲著桑切斯,害怕被他看穿了我的心思,等到約翰塞納宣佈完之後,我拉著豬屠連忙的躲進了人群,想要從桑切斯的視線裡消失。
可是還是躲不掉,我們身旁來了個人,此人連走路都帶著一股殺氣,他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對著我們說道:“我是桑切斯大人的隨從,我叫桑格斯,兩位請吧,主人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我弱弱的問道:“能不去嗎?我想先去方便一下,待會我們自己去找他。”
桑格斯睜大了雙眼,瞪著我們說道:“不能,誰都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違背者死,你們兩個想走是吧,把命留下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說完他就做出了要戰鬥的姿勢。旁邊的人見狀紛紛往後退,生怕自己捲入這場戰鬥中。
我氣得咬牙切齒的,壓制著我內心的怒火,“好,那我就隨你走一趟,回來我再去方便,可以吧。”
見到桑切斯的時候,我只是抱了個拳,可桑格斯竟然強行將我按壓下去,一臉嚴肅是對我說道:“見了主人,誰都要下跪。”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給你點食物,還真把自己當走狗了,哪天他把你啃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桑切斯直接切入了主題,“這次叫你們來主要是有個任務分配給你們,在一個原始森林裏有一張藏寶圖需要你們去尋找,我會給你們去原始森林的地圖,你們要做的就是幫我把它拿回來。”
“你們現在在我這兒是最下等的奴才,想要提升地位就要自己建功立業。不然就只有死這一條路。”
看著他那嘴臉,我都有上去想把他的頭擰下的衝動,可是想想我還有任務,不能在現在和他撕破臉皮。
我們來到了當地瞭解了一下這所謂的原始森林裏都有些什麼,不問不知道,一問連腳都軟了,這裏不僅僅有藏寶圖,還有迷霧,還有吃人不吐骨頭的蟒蛇。
豬屠冷笑著問道:“周東,你這次有什麼幾成的把握我們能活著出迷霧森林?”
我苦笑的說道:“我能說沒有嗎?這次的蟒蛇根本就不是我們所學的功法能應付得了的。”
“這種東西總要有現代化的武器來得更實在些,可是一時之間上哪找去?”
豬屠哈哈哈大笑道:“師弟,別的我不敢說,兵器我可是應有盡有,畢竟我乾的可是兵器製造廠。”說完豬屠就解開身上的小袋子,從裡面掏出了縮小版支,彈,藥,連AK47,M16,G36這些世界名槍都有,看得我是好生佩服。
“周東,這下可放心了。有了這些我們一定能平安度過這座森林的。”豬屠讓人把這些槍,支分配下去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槍,支再熟悉不過了,可對於從小隻玩過玩具槍的我來說,還是有點艱難的,豬屠拿了組裝好的手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