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失誤
“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孩大笑著走到利維坦面前,而雨中的女子面容憐憫,她看著這個心智已經徹底崩潰的可憐孩子,他已經成了整個莫拉克家族的遺孤,成爲了在這世上舉目無親的可憐人。
要是她能早一點結束戰鬥,要是她能早一點看穿這些卑鄙小人的居心,要是她能阻止前任莫拉克家主出現意外,那麼這一切的悲劇就不會發生,最忠誠於她的眷屬們還能繼續維持屬地的安穩和寧靜!
“全部……全部都死了!誰也不剩——除了我!!”
想到這裏,再看著已經徹底崩潰的小男孩,嫉妒魔君做出了一個決定——同時,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可憐的男孩,伸出雙手將他擁入懷中——輕輕撫弄著他的額發,在他耳邊喃喃細語——“孩子,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莫拉克在被擁入懷中的那一剎那恢復了神智,他看著暴雨爛漫的天幕,看到烏壓壓的天空,想到自己家人暴斃市集的畫面,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徹徹底底的孤身一人,懦弱和膽怯被喚回,他在利維坦的懷中嚎啕大哭,彷彿把後半生的眼淚都付之一炬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抓著女子的衣襟,莫拉克的淚水混合著雨水從臉頰上滑落而下,顫抖的身體和恐怖的情緒隨著女子的安撫一點點得到平抑,最後隨著眼淚一同滴落在地上,最後滲入那片充滿無盡痛苦回憶的土地之中。
自那之後他捨棄了名字,以姓自居,化身為利維坦大人最忠實的臣子,最鋒利的刀刃——
只為回饋那位大人給予的生機和機會,他願意做這世界上最骯髒的事情,哪怕揹負再多的罵名,也無所謂——
對於他來說,能用有限的生命為這位壽命無限的偉大存在,就是至高無上的愉悅和榮耀。
其他的都不重要,家族也好,世人的眼光也罷,他莫拉克,後半生只為嫉妒魔君利維坦而活!
這份感情單純得不含一點雜質,他只是單純地仰望追隨著大人的足跡,不奢望能與她比肩,只要能在她腳下卑微地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便是世界上再幸福不過的禮讚和恩賜。
若說真的存在逾越這個定義的話,那也只不過是他只能用自己有限的歲月在有限的時間為大人盡忠,而無法永遠陪伴在利維坦身旁,這是他這輩子最深沉而無奈的遺憾。
可現在利維坦大人的狀態只能說明他的無能和失敗,讓自己的主君在不覺的狀態下染上惡疾,甚至被有心之人下毒,而下毒的幕後主使還是之前一直敵對的貪婪魔君瑪門!
他還是懈怠了!依仗著利維坦大人的信任和偏愛而自視甚高,他一開始就不該離開她的身邊,作為最忠誠的獵犬,就應該時刻守護在主人身旁!而不是因為追逐獵物而忽視了真正該保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