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上還是一副擔心要勸他的模樣。

    莫一眸子含著笑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更讓人覺得這聲音裏帶著一股子硬冷，“你想怎麼處理？”

    葉芳芳一噎，“我……”

    “先把她的臉給毀了！”林煙兒的手輕微的晃了一下，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半響才繼續說道：“這張臉看著實在是太礙眼了。”

    莫一噤聲不語，卻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尖刀來，尖刀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而後落在了林煙兒的手裏。“可以。”

    林煙兒握著尖刀的手柄，小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雙手有些顫抖，她一步一步朝黎小寶走過去，每一步都緩慢的移動。

    這是她第一次……

    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和葉芳芳一樣，她很恐懼，但恐懼之中莫名有些期待。

    “嗡嗡——”葉芳芳手中握著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看了看並沒有把心放在自己這裏的兩個人，又開啟了手機。

    “我是白長夜，你在哪？”

    僅僅一句話，卻讓葉芳芳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頭頂，就算是不加前面幾個字她也知道，現在給她發信息的人就是她朝思暮想，日日夜夜都會在夢裏相見的白長夜。

    這個號碼她簡直倒背如流。

    如果不是現在形勢緊迫，她真想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在哪裏？我有事要和你說。”有一條資訊彈了出來。

    是，是注意到她了嗎？

    還是因為阮流笙？

    不管出於哪個原因，白長夜主動給自己發信息，這都讓她激動無比。

    她強壓著心頭劇烈的激動，回信息道：“現在不方便，明天可以嗎？”

    幾乎是剛剛發過去，他的回信就來了。

    言簡意賅，短短的四個字：“過期不候。”

    ……過期不候。

    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阮流笙嗎？

    “你在給誰發信息？”林煙兒在距離黎小寶只有幾釐米的時候停住了手，她注意到了葉芳芳的動作。

    她話一落，葉芳芳立刻就把手機給收了起來，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安，“給我媽，她有些擔心。”

    “是白長夜吧。”莫一突然出聲。

    葉芳芳心裏一個咯噔，心裏慌張，面上卻掩飾著：“沒有，不是他，真的是……”

    “手機拿過來。”莫一伸出了手，他眸子裡依舊帶著笑，只不過那笑意在此刻竟然平白多出了幾分偏執恐怖，把葉芳芳嚇得手都有些不穩了。

    她搖了搖頭，把手機放到背後。

    莫一直接伸出長臂繞過她，搶來了手機，他開啟資訊的第一頁，嘴角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意，笑意濃得厲害。

    “裕華路東郊破倉庫，來晚了就等著收阮流笙的屍體。”

    他按下發送鍵，把手機扔到了地上，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葉芳芳。

    葉芳芳並不知道他發了什麼，此刻心急的厲害，快速彎下腰低下頭，把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去看他發的資訊。

    “你瘋了！”她驚道。

    莫一沒說話，依舊是笑著看著他。

    “你讓白長夜來這裏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大半夜下著雨很危險，要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路上？”莫一眸子凌厲的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