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明明挺高冷的一個人，忽然笑得像是一隻兩百斤的傻子。

    還非常不禮貌地指著我，用一種“你是傻子”的眼神看著我：“那不是你教我的嗎？”

    什麼我教給你的？怎麼就是我教你的了？

    他笑了一會兒，勉強收住了笑容，湊到我身邊，語氣挺溫和：“我怕你嫌棄我，故意放得開一點。”

    “我……”老子嫌棄你妹了？

    “不是你說的？如果發現對方很靦腆，千萬要記得你是top，要調子起得高一點，步子邁得大一點。你忘了？”他歪著頭，探尋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覺得他這副模樣，像是把我當成了小媳婦。

    我推開他：“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但你那熟練程度，根本就不是剛學會的。”

    而且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靦腆了？

    “我說過我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不然你以為我的博士是買來的？我真的……”他有點著急，急於解釋什麼。

    我隨意一擺手，打斷他的話：“算了也不太要緊。大家在一起玩兒得開心就好，誰計較誰的來處去處？走吧，我請你吃頓好吃的。沒有五星級，但是真好吃。”

    我看到他的神色黯淡了一瞬，但也沒太放在心上。

    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好玩兒嘛，在意那麼多幹嘛！

    我帶他來了一家日料店，老闆是我一老朋友的兒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小子機靈懂事，在有外人來的時候，從來不會叫我“伯伯”。

    小吳給我們配了一桌菜，又讓服務生格外關照我們這桌，給足了面子。

    賀蘭鈞對吃沒什麼興趣，一直在看我，和……小吳。

    “你們很熟嗎？”他問。

    “當然”，我笑道：“我是看著小……咳，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鐵著呢！”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成長中的事，你今年幾歲了，我也不知道。”

    “你看我幾歲了？”我其實很想和他拉開距離，但這小子自打落座，就一直用那種千年萬年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們很熟，久別重逢互相失憶似的。

    人心肉做，活了幾千年，尤其是孤獨地活了幾千年，誰對我投射一點點好意，我都能感覺得到。並且感激。

    當然，我也很理智。也就僅限於感激而已。

    聚散皆有時。

    他當真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笑道：“也就二十出頭吧？你總說你比我大，今天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比我小。”

    我下意識地想到了他那雄偉的……咳咳。

    “我真比你大。”我嘴硬。

    他顯然也想歪了，故意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眸光順著我的臉，一路往下落：“眼不見，不為實。”

    我保持著禮貌的假笑，心中很恨我自己。

    很好，自作孽不可活。

    菜品很快上齊。他對三文魚刺身讚不絕口，並問我明天能不能還來。

    我欣然答應。

    和他一起吃飯，他這旺盛陽氣能給我帶來的舒適感，已經遠遠超過了餐食本身的補給。

    鑑於我今晚還有要緊事情要辦，天黑之前，我必須結束這次……約會？嗯，約會！

    天黑之前我必須結束這次約會，回到客棧，去處理那隻敢白日閒逛的厲鬼，和那個強尖犯。

    “這家日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洗浴中心，他家的按摩非常正宗。我有會員卡，等下帶你過去。你好好放鬆一下，晚上再回來。”

    “你不和我一起？”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