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說事情就說事情，還不忘吹一吹你法力高強，什麼人呢！”

    “我說的是事實”，賀蘭鈞道：“幸虧你纏上的人是我，如果你纏上的是你們山守那級別的，估計等你死在人間，他都找不到你。”

    “哼哼……”我不以為意。

    心想你覺得我傻嗎？如果是別人，我會纏著他嗎？老子當時雖然什麼都不懂，但老子的審美還線上的。就我們山守那鬍子花白的老大叔，倒貼我錢我也不要啊！

    “然後呢？”我問他：“然後你就把我抓回去了嗎？”

    賀蘭鈞笑道：“我沒抓你，我覺得你玩兒得挺開心的，我就跟著你……”

    “你變態吧？跟蹤人有什麼好玩兒的！”

    “我是想讓你自己瞭解一下人間”，賀蘭鈞道：“別人講的，和你自己看到的，終究不一樣。你自己看到的世界、你所領會的生命的規則，纔是最有效的。”

    “你跟了我多久？”雖然現在我也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不過就只是設想一下，也覺得怪怪的了。我自己在人間遊玩，不管做了什麼傻了吧唧的事兒，身後都有一個大帥比看著我笑。這太驚悚了！

    “大概一個月吧……”

    我驚訝地看著賀蘭鈞：“一個月？你也太有耐心了吧！”

    “當然”，賀蘭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你，別說一個月，一年兩年的耐心我都有。你很聰明，我希望你能夠在人間裡，自己長大。”

    “結果呢？”我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賀蘭鈞道：“結果那時的人間太迂腐了。如果像現在這樣開放的話，你的領悟也不用一個月那麼久。在那時的人間，根本不會出現像我們倆這種關係——即便有，也都放在暗處，哪能讓他人明面兒發現？以至於，這一個月裡，你就看各種男子和姑娘成親了。就在我擔心你會不會永遠想不明白的時候，你做了一件讓我驚掉下巴的事兒……”

    “啥事兒？”我問。

    想到那件事，賀蘭鈞就非常憤慨，以至於還沒說話就先咬牙。

    我瞬間覺得，大事不妙啊……

    “你去追一個姑娘！”賀蘭鈞道。

    “啊？”我驚得從床上彈起來。

    “這……這不能吧！”我說：“我再怎樣也做不出如此之渣的事兒啊！”

    “怎麼做不出？”賀蘭鈞道：“你以為你犯起渾來什麼事兒做不出？就你這腦子，不夠用就不夠用吧，誰也不要求你一定要聰明，但你別糊里糊塗去害人啊！”

    我把自己重重摔回床上，心想道，怎麼周耀輝做過的渣事兒，也發生在我身上了？這可是我最最深惡痛絕的惡行啊！

    “不過還好，沒有釀成大錯”，賀蘭鈞道：“你追了兩三天，就覺得實在沒什麼趣兒，就打算和姑娘攤牌。結果，那姑娘真喜歡你了，回到家裏說服了她爹，讓她爹來向你提親。你不怕死地和人家父親說，說你只是想要試一試，想知道男子是否只要勇於追求一位姑娘，就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姑娘……”

    我覺得，這話非常欠揍。但以賀蘭鈞描述的當時腦子缺一根弦的我的尿性，是真的能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