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就賴著我不走，非要和我在一起。”提起往昔，賀蘭鈞的臉上露出難以遏制的溫情，看得我的心裏也暖洋洋的。

    只是……他這個說法，很不對啊！

    “你少來！我怎麼可能那麼不要臉，賴著你非要和你在一起！你做夢呢吧？”我很不服氣。

    我覺得這小子就是趁著我想不起來，故意摸黑我。

    “你當時還不懂你說的‘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賀蘭鈞完全陷入回憶中，並沒有察覺到我的戰意，“你就只是拉著我說，‘天神哥哥，你是我化為人身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活物，你可不能拋下我，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故意逗你，我說，‘那可不行，以後我要娶娘子，只有我娘子，才能永遠和我在一起’……”

    “我……我說啥了？”我感到一絲絲脊背發涼。

    我該不會是說……我要做賀蘭鈞娘子吧？

    但是，看到賀蘭鈞的笑容，我忽然就覺得，這件事兒沒跑了……

    “你說，‘那我要做你的娘子，你娶我做你的娘子’！”賀蘭鈞道。

    “窩草……”我捂住了頭，覺得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地底下去！

    我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呢？

    怎麼可能啊！

    天啊這簡直是恥辱啊！

    “你當時說話都不怎麼利索，說‘娘子’說不準，大舌頭，‘涼子’、‘涼子’的說。我帶你迴天庭玩兒，遇到一個小仙娥，那小仙娥問我，從哪裏找到這麼好看的小妖精，沒等我回答，你就搶著說道，‘我不是小妖精，我是他涼子’……”

    “你賴在我的寢殿裡不走，那是你化為人身的第一天，第一天，你就對我摸摸搜搜。那時候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情愛，也不懂自己的很多做法意味著什麼。你只知道，覺得我好看，想要和我親近……”

    “別，你別說了”，我覺得我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用手把臉捂得死死的，堅決地制止他：“我不想聽了，你讓我緩緩……”

    我覺得再聽下去，我可能要跳樓了！

    賀蘭鈞笑得好聽極了，他說：“欺負一個傻子的事，我不願意做。但是你太能撩撥了，我實在憋不住。我就問你，‘你當真願意做我娘子？’，你點頭如搗蒜，那小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我說，‘既然想做我娘子，你就要按我說的去做’，你又點頭同意。”

    我已經猜到了賀蘭鈞讓我做什麼……

    這小子，就這樣把當時無比純良的我給害了！

    “後……後來呢？”我還是欠啊！忍不住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想知道的，當賀蘭鈞企圖真正侵犯我的時候，我是不是非常霸氣地一腳將他踹下了床，並且從那以後，開始了同他的冷戰。然後賀蘭鈞就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檢討一番就來找我各種道歉啊巴拉巴拉的……後來他承諾也讓我侵犯他一次，我就同意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後來……”看到賀蘭鈞臉上的壞笑，我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妙……

    “言言，你要知道，我沒有騙你。我此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當時的真實情況。”賀蘭鈞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