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夜將骨哨給我後，他又開始抬手，另一手化掌，然後，一刀鋒劃過，瞬間，他那平攤著的手掌，就出血了。

    我看過去，然後怔了怔。

    他的血，跟紅衣男的並沒多少差別，起初，我還以為，是紅衣男吸了我的血後，他的血纔會是那個樣子的呢。

    現在看來，不是。

    畢竟，我也沒怎麼見過他們這些鬼。

    我看著楚司夜的血時，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就好奇地問他。

    “楚司夜，你們鬼，是全部都有血的嗎？為什麼，我見著有些鬼，直接被殺了，就灰飛煙滅了，好像都沒有血一般。”

    他聽著，一邊抓過我的手，然後跟他的手掌對拍，合上，一邊回答。

    “並不是所有的鬼都有血的，一個鬼，它能有血，首先就表明，它是高階鬼，由鬼返人的那種，你們人，都是由人變鬼，但是鬼，卻是想由鬼變人。”

    我的手掌，跟他的手掌合上。

    他的手掌還在流血。

    我知道這是在結契約，當初紅衣男跟我結契約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似乎，他們鬼，跟人結契約，都要以血作為引子。

    我看看我的手掌，然後又看向他問。

    “那麼，那些沒有血的鬼，它們怎樣跟我們結契約？”

    楚司夜一聽就笑了。

    他看著我。

    “你以為隨便一隻鬼都可以跟人結契約？你想得太簡單了，紅衣男能跟你結契約，首先，他本身就是一隻實力強大的鬼，跟我不相上下，所以，他才能跟你結契約，你換隨便一隻鬼來看看，看看能不能跟你結契約。”

    我聽著，也沒有吭聲，就像學徒聽著老師講課。

    原來，他們鬼，好像也分等級的。

    我就好奇著。

    “楚司夜，那你們鬼，是怎樣劃分這種實力等級的？就像我們人，我們商人用金錢的多少來衡量等級，官員用權利的大小來衡量等級，那麼你們鬼呢？是不是跟電視上說的一樣，死得越久，法力越高？”

    他聽著只是笑。

    “你想得太誇張了，不是這樣的，法力的高強，跟死的時間長短完全無關，如果你不理解，我就換你們人的說法，就好像你們人，並不是年紀越發，就代表它越有錢，還是靠個人能力的，我們鬼也是，這個靠自己領悟的。”

    我聽著，覺得隱隱能聽懂。

    看來，無論是陽間還是陰間，都不是靠閱歷來分出等級的，而是靠實力。

    楚司夜合到這時後，他就鬆手了。

    他移開手，看了看我的手掌，我也好奇地收回手去看。

    紅衣男結契約的時候，會留下黑印。

    不知道楚司夜結契約的時候，會不會也留下這玩意？畢竟，他們結契約，好像大同小異。

    然而，我看了，卻驚訝地發現沒有。

    我怔怔的。

    對面的楚司夜看向我，對我說。

    “他的倒行還不夠，所以會留下印記，不過，我的道行比他深，所以，不會留下印記。”

    見此，我又抬頭看他。

    “那我需要召喚你時，該怎麼樣做？”

    這次我學聰明瞭，懂得即時就問。

    而楚司夜聽後，他回答。

    “只需要你將手置於心口的位置，然後默唸我的名字就可以。”